容因承認:嗯是。
柔姐問這話肯定不是隨便問問,試探完口風,見容因并不排斥,開玩笑地提出: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單著多沒意思,干啥都孤零零的。
容因一向不拂人面子,當柔姐順口一說,介紹都是后面的事了,砌好牌,走個過場,嘴上同意:行啊,那就辛苦柔姐你了。
哪兒的話,講這些就見外了。
一圈牌打下來,柔姐確實也就說說,講完沒下文了,似乎沒真的要介紹的意思。
容因
修羅場
過節出門打個牌都能碰到,這緣分屬實太到位,一次還來仨,直接湊齊了。
撞見的一霎時,她們的面色各異,但轉瞬就都壓下登時的愣神,恢復成該有的模樣,表面都自然平靜。
招呼完齊頌,柔姐緊接著牌都不打了,站起來,笑呵呵再對上另外的四個,熱情依次喊人:溫總,吳老師,你倆真是稀客,好不容易才能約出來,小陳,萬萬,你們別光站門口啊,杵那里不動干啥,快快快,坐著歇歇先。我們這剛點了吃的,你們也看看,有什么想吃的,這家的餐食做得蠻不錯,咱們邊打牌邊墊墊肚子先,待會兒打完牌了我再請客,必須我做東,大家伙兒來都來了,不要拘謹,相互都是朋友,平時應該都見過了的,今天隨便出來聚一聚打個堆,放開點,千萬不要客套。
柔姐一發話,任江敏她們隨后跟著起身,搭話,把人全邀進門。
容因轉開目光,若無其事地側側身,是少部分沒起來的那一撮。
為首的溫如玉被柔姐拉了一把,下一瞬溫如玉抽出手,眼神挪到別處,十分鎮定。吳林語隨在她旁邊,走哪兒到哪兒,并行到牌桌前,兩個人的行為舉止無不透露出熟稔親近,一看就和在場的其他人不同。
她們兩個都是場內的焦點,僅是那兩張精致完美的臉就極其惹眼,加之雙方穿著打扮都較為正式,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戴著飾品,一看就是才從哪個正兒八經的重要聚會場合下來,簡單收拾一番便將就過來了。
吳林語這回很會處事,交際這一塊面面俱到,一改原先陪在旁邊只可遠觀的清高做派,肯多講話了,溫言細語,不再拿架子。
謝謝柔姐,勞煩您了,辛苦大家久等,今晚過節回城的人太多,車子堵得出不來,遲到這么久還請見諒,對不住你們。
這番致歉真心實意,反而搞得一行人挺不好意思,任江敏笑著調侃:沒等多久,都在玩牌呢,吳老師你別有負擔,別那么客氣。
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語,立馬就把場子重新熱起來了。
引他們到剩下的那張桌子坐下,柔姐負責安排位子,讓溫如玉吳林語和兩個小男生坐一桌,隔壁有個人出去抽煙了,正好空一個座位,再從這邊換一個到隔壁,把齊頌硬是安插在容因左手邊。
任江敏他們心領神會,見此連連又撮合這兒,為齊頌打圓場。
齊頌是和大部分朋友都不熟的,為數不多的生面孔,第一次加入這個團體,她其實是吳林語的同事,一樣任職a大,與吳林語二人師出同門,嚴格意義上來講,算是吳林語的師妹。
柔姐沒說自己究竟是怎么認識齊頌的,而齊頌為什么會同溫如玉他們一路過來,更沒人提及,把人拉到邊上坐著,柔姐體貼問齊頌:差點忘了問你了,齊齊,你會打麻將不,我默認你會玩了,如果不會,我們先教教你
齊頌點點頭:會一些,但是玩得不精,牌技肯定不如你們好。
柔姐笑笑:沒事,會就行,打一圈試試,哪里不懂我們現場教學。
齊頌不慢不緊,應下。
邀約的全部人到齊了,寒暄一陣,之后就是繼續玩牌、嘮嗑,好友約局不講那么多虛頭巴腦的形式,又不是談生意,一般咋隨意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