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徐斯禮的臉皮厚度和他的家底是成正比的,抗打擊能力更是ax。
短暫的受傷和狼狽后,他就更加無賴了。
一邊半真半假地咳嗽,一邊用虛弱的聲音控訴:
“渺渺,大清早的你不至于這么謀殺親夫吧?你這話說的,我心口疼得厲害……咳咳,讓我進去緩緩?!?/p>
他一邊說,一邊試圖進入她的空間,時知渺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她眼疾手快,“砰”的一聲就將門甩上,差點把徐大少爺那高挺的鼻梁撞塌。
“……”
徐斯禮盯著緊閉的房門,舌尖抵了一下腮幫,抬手敲門:
“時醫(yī)生,時主任,時知渺女士,你就這么對待一個拖著病體、凌晨5點就爬起來給你做早餐、又冒著雨開車過來給你送早餐的人嗎?”
“而且我這粥可是用天山雪蓮的露水熬的,蛋也是聽著莫扎特音樂長大的走地雞下的,涼了就沒有靈魂了?!?/p>
時知渺又打開門,徐斯禮的嘴角剛剛揚起來,她就面無表情地說:
“徐斯禮,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徐氏集團應該不想出現(xiàn)一個總裁騷擾別人的新聞吧?”
說完這句話,她懶得等他做出什么反應,再一次將門關(guān)上。
門外終于恢復了安靜。
時知渺等了幾秒沒有動靜,以為他走了,重新走進廚房,繼續(xù)研究菜譜。
正要開火煮一鍋水來做頓涼面,就聽見陽臺的方向傳來蒲公英興奮的“汪汪”聲。
時知渺莫名其妙地走過去,只見蒲公英站了起來,雙腳著地,雙手扶著窗戶,沖著底下叫了好幾聲。
她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窗前,往下一看,果然看到徐斯禮就站在他們窗戶的正下方,仰著頭,手里拿著一個——擴音喇叭!
晨曦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明明是在做離譜的事情,偏偏被那張臉襯得,有一種賞心悅目的風流勁兒。
“時醫(yī)生,看到我了嗎?”
清朗的嗓音通過喇叭響徹清晨寂靜的小區(qū),驚飛了幾只早起的麻雀,也驚醒了幾個鄰居。
“…………”
時知渺額角青筋直跳。
而徐斯禮毫不介意周遭投來的目光,舉起喇叭,對著那扇窗戶喊:
“過去是我幼稚,我有錯,我道歉。但過去已經(jīng)發(fā)生,無法倒退重來,我賠償你好不好?我把我下半輩子都賠給你。”
“汪汪!!”
蒲公英在陽臺激動地竄上竄下,瘋狂搖尾巴,像是給樓下那個拿著喇叭的神經(jīng)病爸爸加油鼓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