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為什么要站得這么遠?”千穗不解地撓了撓臉,怪異地看著弗斯萊。
弗斯萊神情嫌惡地看了看亂步:“站得太近的話會被奇怪的大叔亂摸。”
亂步愣了幾秒后,生氣得跳腳大叫了起來:“哈?!誰是奇怪的大叔啊?!你這個討人厭的小鬼!快點給我道歉,否則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弗斯萊驚恐地連連后退幾步:“不要靠近我!”他目光慌張地看見亂步一腳踩進陽光的照射范圍后像被人用力踩了一腳似的原地向后跳了一大步。
亂步驚魂未定地拍了拍xiong脯,松了口氣:“好險好險,差點就要曬到陽光了。”
千穗:喂喂,你是見光就死的吸血鬼嗎?
千穗用最簡練的話快速將事情跟弗斯萊解釋了一遍后,大喘了一口氣:“事情就是這樣,所以快跟我們一起走吧。”
弗斯萊卻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陷入猶豫中,他自言自語似的喃喃道:“武裝偵探社可以相信嗎?”他其實剛開始也考慮過要不要向千穗求助,但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決定讓米麗躲起來,自己一個人去暗中調查。他已經做好調查失敗后暴露被抓走的心理準備。
“你可以試著去信任一次。”亂步睜開了總是瞇起的眼睛,神情是不同以往的認真。
這時一旁的千穗心虛地別過臉看向別處。該怎么跟弗斯萊說她和米麗已經把他們三人一起打包送給了武裝偵探社呢?
說不出口總感覺說出來會被弗斯萊揍一頓,被揍這種事不要哇!
亂步說:“選擇吧。”
米麗擔憂地望著弗斯萊,弗斯萊咬牙,艱難地閉上眼睛,xiong腔里的心臟咚咚咚地快速跳動著。
“我相信米麗和千穗。”
亂步滿意地雙手叉腰,弗斯萊這話就相當于“我相信武裝偵探社”了。
“任務完成,那我們快點回去偵探社吧,我已經熱得快受不了了。”亂步用力伸了一個懶腰。
這時臨海步道的baozha聲再度響起,準備打道回府的四人不約而同地聽著baozha聲停下腳步。
弗斯萊定定地盯著煙塵漫天的那頭:“從你們蹲在樹下起,baozha聲就一直斷斷續續地響到現在了。這個baozha是偵探社的手段嗎?”
亂步揚起的嘴角緩緩落下:“奇怪,國木田和太宰他們還沒解決掉敵人嗎?”
話音還未落下,一個黑影在眼皮子底下就竄了出去。亂步微微愣了一下后,急忙喊道:“千穗回來!”
一溜煙沖出去的千穗一下子就跑沒了影。亂步懊惱地咋舌:“這家伙怎么在這種時候就能跑這么快了?”
“亂步先生,我們是不是要去追千穗呢?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吧?”米麗焦急地看了眼千穗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臉色難看的亂步。
“當然要追。”亂步一把按住已經抬腳要追的弗斯萊的肩膀,皺著眉頭思索。
千穗是一定要去追的,但是他的體力確實很糟糕。這片區域的地圖都已經被他記在了腦子里。從這里前往臨海步道baozha處的路徑只有那么幾條路,并且道路都會在距離臨海步道剩余120米左右的距離時匯合成唯一一條路。只要趕在千穗經過道路匯合點之前將她攔住就好。
“走,我們抄近道。”
下水道正好在修繕中,窨井是開放的,亂步帶著米麗和弗斯萊通過聯結窨井的管道進入到下水道里,朝著道路匯合點快速前進。
千穗的脖子上還掛著份量很重的石膏,醫用繃帶粗糙的表面在脖頸上細嫩的皮膚不斷摩擦,沒一會兒繃帶和脖頸接觸的地方就已經發紅破皮。隨著跑動的步伐,吊在脖子上的石膏綴綴地向下拉扯脖子。
實在是礙事。
千穗索性把用來吊石膏的繃帶從脖子上拿下。
baozha聲時不時地響起,千穗從駐足停步面露困惑的路人們腿邊穿過。是什么原因導致太宰治他們還沒有解決敵人?是遇上了很難纏厲害的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