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黎明灑落在泉石縣一座酒樓時,二層臨街位置,正站著兩個形象極具反差的青年。
兩人注視著泉石縣城門位置,半晌,一伙人浩浩蕩蕩走了進來。
“竟然活著回來了。”
女相青年看著魏寧的方向,眼中不由露出了一抹驚訝神色。
“那不是縣太爺么?”
粗糙青年看著被綁了雙手,看起來分外狼狽的盧永信,昨夜他們二人就因為撞見了盧永信的密謀。
才決定暫時留下來看一出好戲。
昨夜在縣里發生的事,他們也都看了個大概,雖然他們并未跟著上山,但魏寧和蘇安禾偷偷上山,再到王輝領著禁軍緊隨其后,他們都看在眼里。
直到看到蘇沛年急匆匆上山后,兩人就大致猜測,魏寧很可能出了意外。
沒成想,看樣子魏寧不僅沒出事,竟然連謀殺他的罪魁禍首都揪了出來。
“他似乎并沒有京都傳來的消息中,形容得那么不堪啊?”
女相青年對于魏寧的出現感到意外,因為僅憑借消息中魏寧的形象,他甚至認為,魏寧在昨夜盧永信的謀殺中,根本就活不下來。
只是他壓根沒預料到,魏寧不僅拿左林當擋箭牌化解了謀殺,還抓到了真兇。
就連昨夜王輝帶著禁軍上山,都沒能把他怎么樣。
而且從不見王輝等人的蹤影上看,他們極有可能被魏寧給反殺了。
“看來,我們暫時回不去了。”
粗糙青年同樣對于魏寧的表現感到驚詫,“我們還得再觀察觀察,否則奪權這趟渾水,可就不好淌了。”
在二人盯著進城的眾人時,魏寧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鐫刻著龍紋的玉牌,遞給了陸浮,“陸兄,辛苦你帶幾個人,去查抄盧永信的府邸。”
“同時,再走訪一下縣里的老百姓,看哪家哪戶被盧永信欺壓過,讓他們出來指正,我要當眾斬盧永信。”
“好!”
陸浮知道魏寧讓他去做這些事,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他開始熱身了。
而他既然答應了魏寧,那也自然也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將群眾效應最大化。
說罷,魏寧扭頭看向了蘇沛年,“蘇公,可能也得勞煩你辛苦跟著跑一趟,畢竟你的名字,可比我那腰牌好使多了。”
“那我呢?”
蘇安禾眨巴著大眼睛,經歷了這一夜的折騰,她竟然還激動的看著魏寧,沒有一點疲倦的樣子。
“你?”
魏寧白了她一眼,“你就別跟著搗亂了,還是先扶朕回去休息吧。”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