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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1頁）

暮煙閣里謝景辭站在前院良久，思索最近這一個月里發生的種種。

他喚來身邊的近侍，“給我去查這一個月，陸知凝都和什么人見過面，做了什么事！”

深夜，書房里。

謝景辭看著侍衛呈上來的文書，密密麻麻記錄了這一個月里，陸知凝和府中下人和外面可疑人的頻繁來往，且有錢財交易。

“把這里面的人都給我叫來，若有違抗，打斷腿！”

不出半炷香，書房里一排排跪著府上的府醫、廚房里的仆從、翠玉、奶嬤嬤，甚至還有窯子里的掌柜、馬場的大夫。

謝景辭狠狠瞪著眼前這些人，冷聲開口，

“說，給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否則今天誰也別想好好走出這個屋子！”

窯子里的掌柜輕佻一笑，“我是收過你們侯府的錢，不是你世子爺指名要把送來的人玩死嗎？”

謝景辭怒目圓睜開，“我只是送去讓他吃幾天苦，何曾下過這種命令？”

“是你的夫人，我記得她姓陸。”

掌柜說罷離開了書房，見謝景辭并未刁難，剩下的人也都一一開了口。

小仆從聲音顫抖，“其實洗塵宴那天，夫人并沒有進過廚房，是陸姑娘非逼我這么說的……”

奶嬤嬤老淚縱橫，聲音沙啞，

“老奴人微言輕，老伴生了病，沒辦法才收了陸知凝的錢，污蔑小姐做了巫蠱娃娃，那些東西全都和小姐無關啊……”

見眾人都承認，翠玉顫抖著一個跪地，不必言說，自然也明了。

給陸知凝下毒是假的，故意將鳶兒打致殘疾是真的，墜馬的香囊是假的，

構陷污蔑是真的，毒害老夫人是假的，慈心侍奉是真的，巫蠱娃娃也是假的，就連……

謝景辭怒地摔出手邊的茶杯，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你說什么？”他揪起府醫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夫……陸姑娘，她的身孕也是假的……”府醫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