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白默了默,同樣看向沈靜姝。
沈靜姝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
她避開了江墨白的目光,也避開了醫生的詢問,猛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翼般劇烈顫抖。
她用盡全身力氣,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冰冷而決絕:
“不去。”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蔣伯封的病房里,充斥著濃重的藥味和心電監護儀規律的“嘀嗒”聲。
他躺在慘白的病床上,臉色依舊灰敗,緊閉的雙眼下是濃重的陰影,薄唇緊抿成一條蒼白的直線。
麻藥的效力正在退去,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即使在昏沉中也無法安寧。
“靜姝”
“聰聰我的”
“為什么”
破碎的囈語不斷從他唇間溢出,聲音嘶啞低沉,帶著濃重的痛苦和迷茫。
汗水浸濕了他額前的黑發,貼在蒼白的皮膚上。
守在床邊的秘書老張看著老板這副模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醫生的話猶在耳邊:病人情緒極度不穩,創傷應激反應強烈,這樣下去非常危險。
“蔣廠長?蔣廠長?”老張試著輕聲呼喚,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蔣伯封仿佛陷入了一個只有痛苦和混亂的噩夢深淵,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無聲地推開一條縫。
一個小小的身影,像只受驚的小鹿,怯生生地探了進來。
是聰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