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就要演全套,忘記摘了,沈鴻你這個醋精不會又生氣了吧?」
其實我一點都不生氣。
我只是忽然想起。
當初我和她求婚,單膝跪地拿出定制的dr鉆戒時,她沒有伸出手。
她說她不喜歡戒指的束縛感,還是到婚禮上交換戒指時再戴。
可最終,她先戴上了秦斯禮給她的戒指,甚至高興到舍不得摘下來。
生氣?
再也不會生氣了,這一個月我自虐般看著新聞上江慕雪和秦斯禮度蜜月,周游世界的報道,心中已經毫無波動。
我移開目光,沒回復,只拿回她手上的毛衣,淡淡道:
「這是我媽親手給我織的羊毛衫。」
江慕雪的手頓時一空。
她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微微抿唇,還是壓著火溫和道:
「對了,伯母的身體怎么樣了?修養一個月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她眉眼一彎,笑道:
「本來我就覺得咱們婚禮的場地太小太寒酸,趁著這次機會咱們重新定個日子,弄個豪華婚禮,也好讓伯母高興高興!」
我知道,江慕雪今天的心情足夠好,已經給我遞了很多臺階。
我再不下,她肯定就要發飆了。
可她忘了。
領證那天她到民政局說自己忘帶戶口本,轉身就陪未婚妻缺席的秦斯禮試婚紗去了。
我們壓根沒領證,也不需要什么婚禮。
回神,我只是凄然一笑:
「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