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
魚丸和餛飩仍然是爆滿,一樓和二樓也多了熟面孔。
楊凝知道,現在是開始穩定客源的時候了。
基本上今天就能知道以后每天的客流量跟流水。
酒樓也要做營銷活動和預熱活動,剛開業一周年做一次,預熱活動前一周,可以放幾個免餐費的名額放放血。
楊凝正出神想著,突然被任氏拍了桌面的聲音嚇了一跳。
連著幾天任氏都沒看見楊凝的人影,基本上她睡了楊凝還沒回來,她起的時候楊凝已經走了。
這早出晚歸的勢頭,讓任氏覺得楊凝不是東家,是被雇傭奴役的勞工!
今天她特意早起,居然又沒堵到楊凝!
她卯時四刻醒的,到了楊凝的房間,發現她的床上被子都折得齊整,一摸鋪子,都涼了!
這說明人至少走了有兩刻鐘了!
她氣得跟來接他的車夫說不去了,睡了個回籠覺,出來找楊凝,順便吃個早飯。
“娘,您怎么來了?”楊凝疑惑地看著任氏,眼里有高興又有疑惑。
“我不來,我不來都不知道我女兒長什么樣子了!”任氏咬牙切齒。
“七天了!”
楊凝揉了揉眼睛,朝任氏一笑:“這不賺錢么,一想到賺錢,就都不累了。”
她將任氏拉進柜臺里,把賬本指給她看。
賬面上的進賬顯示著七天她已經賺了七千兩了!
“這店里的裝修啊,人工啊,都賺回來了,七千兩里頭,現在有四千八百多兩都是利潤,娘,真賺錢啊。”
“哎喲,還真是。”一看到賬面的錢,任氏的氣也消了,脾氣也沒了。
“我從未想過,這個縣里,竟然還能這么有錢?”任氏不敢置信。
楊凝給自己灌了一杯茶提神,悄聲說道:“那可是,社會不就是三角形么,這縣里也一樣,有錢的一直有錢,只要不去爛賭,這錢怎么花?”
楊凝用手指沾著水,在桌案上畫了個三角形,又把三角形畫了三條平行橫線,分為了三部分。
“他們其實不愁錢,就愁沒好東西給他們花錢。”
“這些人花錢的路徑是什么?不還是孩子的科舉?不還是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