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我準時端上燕窩燉品,碗里的桃膠足有拇指大;
中午必定是烏雞湯,里面塞滿當歸、黃芪,油花浮了厚厚一層;
晚上的海參粥要用老母雞吊足八小時高湯,再臥兩個土雞蛋。
林薇起初還挑三揀四,說湯太膩,沒過幾天就吃得心安理得,甚至會主動問:
“今天的花膠燉好了嗎?我聽說多吃這個孩子皮膚好。”
她的肚子像吹氣似的鼓起來,原本合身的孕婦裙換了一茬又一茬,走路都要扶著腰。
周星看她辛苦,又給她請了個護工,卻被她罵走了:
“有沈霜伺候著就行,她現在對我這么好,不就是怕我生下兒子,她地位不保嗎?”
我聽著這話,只淡淡一笑,轉身又去廚房給她燉了一盅鹿茸湯。
她不知道,那些被她視作
“優待”
的補品,早已在她身體里埋下隱患
——
醫生早就提醒過,她體質濕熱,過量進補容易導致胎兒過大,可她一門心思只想著
“補出個大胖小子”,對我的話嗤之鼻。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直到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那天。
我在書房處理工作,突然聽見客廳傳來囡囡撕心裂肺的哭聲。
沖出去時,正看見林薇站在嬰兒床邊,指甲縫里還沾著血絲,而我的女兒半邊臉頰上,一道鮮紅的血痕從眼角劃到下頜,看得我心臟驟停。
“你對她做了什么?!”
我一把將囡囡抱進懷里,她哭得渾身發抖,小手死死攥著我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