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紛紛拒絕,他們既沒有做事,也沒有出錢,實在不敢奢望在商號里面也能分到一筆錢。
陸沉仔細想了想,道:“這個事八字還沒一撇,你們也先考慮考慮。先說另一件事,那就是大家伙馬上就要改編成護鹽營,也就是要去淮安了。”
“去了淮安以后,我就要跟著陳寅老大人,到時候我打算把兄弟調幾個出來,跟在我的身邊。”
聽到這番話,成虎當即就來了興趣,道:“我愿意跟隨大哥。”
“還有我,我也要跟著大哥走。”
“我也是,我也是。”
陸沉看了一眼眾人,哭笑不得地說道:“行了,人員我已經考慮好了,成虎你不能去,接下來我會推薦你接任卒長一職,你得好好地繼續把這個卒帶起來。”
“接下來,王選、冷平洲、高闊和高平跟著我。”
這也是陸沉跟陳鼎商量的結果,他原本的確想多調幾個得力的人手,也好盡快把架子撐起來,但是陳鼎卻不同意,他本來就失去了陸沉這個大將,若是再把成虎、柳基這幾個得力的人手弄走,鄉營恐怕也垮了一半。
經過了最終的商量,陸沉答應留下成虎、柳基、方政等人,只帶走了王選、冷平洲、高闊和高平等四人。
聽到這一消息,王選、冷平洲、高闊和高平也都十分開心,他們可以繼續跟著陸沉。
陸沉又看向了剩下的人,道:“跟著我走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但是肯定不輕松。你們留下來的兄弟,身上的擔子也很重。”
成虎頓時皺起眉頭,道:“留下來還能有什么事?”
“哼,別以為去了淮安,日子就能舒舒坦坦地過,我且問你們,你們知道原來的淮安分司護鹽營去哪里了?”
眾人一聽頓時也有些奇怪,自兩淮鹽政正式實行以來,淮安分司就已經配置了護鹽營,可以說綿延了足足有二百多年時間,眼下忽然將一個鄉營改成護鹽營,說起來還真有些蹊蹺。
陸沉原先也不明白這里面的蹊蹺,直到跟陳鼎喝酒談事的時候,才知道了其中的情況——原來的淮安分司護鹽營因為內部有人勾結東海私鹽頭子,被敵人誘騙至登州一帶,被私鹽賊一舉全殲。
也是因為這件事的出現,才使得現任兩淮鹽運使被朝廷摘去了帽子,不得已啟用了前任兩淮鹽運使陳寅,目的就是為了重新整肅兩淮鹽政。
等陳寅赴任之后,他要做的除了整頓淮安的鹽政以外,恐怕很關鍵的一件事就是要用新的護鹽營去打擊私鹽賊——成虎他們并不是單純趴在淮鹽上吃香喝辣,該往前沖的時候也不能懈怠!
聽完陸沉一番話后,成虎幾人這才明白了過來。
陸沉繼續道:“其實從另一個角度講,你們也有機會去立功,所以一定要好生掌握好護鹽營,陳鼎在護鹽營待不久就會升,所有你們要抓住機會。”
“好了,還有兩天就要出發,各自回家準備一番吧。”
正如沈約所言,陸沉和沈滌的婚事非常簡單,也就是兄弟幾個幫忙操持,請了街坊四鄰做了見證,拜了天地和沈約后,就算正式成了親。
這一天,沈約罕見地多喝了幾杯,一張老臉喝得紅彤彤的,臉上的笑容簡直沒有停下來過。所有的祝福和贊美,都被老漢化在酒里喝了下去。
只可憐了沈滌,她剛剛才經歷了新婚的喜悅,卻沒想到夫君馬上就要隨任淮安——這使得她心中多少有些心慌,罕見地發起了小女人脾氣。
紅燭下,陸沉扳過沈滌的臉,只見精致的小臉蛋上流下了兩行淚水,小嘴也癟在一起。
“滌兒,我跟爹商量過,等到咱們的商會成立了以后,到時候就安排你到時候去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