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馨公主眸中閃過一絲驚恐,眉頭因此皺起來,卻在心中暗自鎮定下來。
太子一眼不錯地盯著毓馨公主,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躲不開他的眼睛。
見毓馨公主皺眉,心中得意得很,隨即步步緊逼,不過幾步,就將毓馨公主逼到了墻角。
公主身后的宮墻成了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只見她呼吸急促起來,心跳重如擂鼓。
太子毓儀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刺耳而冰冷,讓毓馨公主一時難以應付。
太子:“本宮再說一次,把你在鑄幣處看到的、找到的都交出來,本宮可以既往不咎,倘若不知好歹,本宮身后的御龍軍可不是吃素的!”
毓馨公主:“皇兄說笑了,這鑄幣處原是皇兄管轄,一針一線、一草一木,兄長最清楚不過,我哪有什么東西可以交出來?”
太子:“好,很好!這是打算繼續跳本宮打啞謎是不是?既如此,本宮便成全你!來人!”
這千鈞一發之際,眼中早已怒火燃燒的宋魚沖著太子喊道:“殿下,且慢!”
太子有些錯愕,他在宮中參政多年,還沒曾見過有個敢攔在御龍軍前頭的,更何況還是個女子。
毓馨公主忙向宋魚示意想讓她退下,但為時已晚,太子已然轉身望向她。
太子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自上而下看了宋魚一遍,神色間帶著不耐煩和不屑。
太子壓低了聲響,但語氣中帶著惱怒:“你是何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宋魚上前一步,一分不錯地向他行了行大禮,而后起身,抬眼直視著太子毓儀,聲音清亮而有力:“殿下,公主金枝玉葉,不可如此相待。”
太子一笑:“哦?今兒是怎么了?凈碰上一些不怕死的!什么人該如何對待,本宮說了算!”
宋魚:“臣女斗膽進言,從圣旨上的日子算起直到今日,毓馨公主接管鑄幣處也不過幾日而已,加上紡織局本就諸事繁雜,毓馨公主親自來鑄幣處尚未過三次,殿下一直問她要東西,豈不是問錯了人?”
太子目光幽幽地看著宋魚,似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卻不予理會,轉而意味深長道:“你就是宋魚吧……難怪了……”
說完,太子臉上的陰郁之色竟散去了不少,還情難自禁地露出了一抹笑。
太子:“書上說的‘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是這個意思,甚好、甚好!”
宋魚不解,輕輕皺眉問:“太子如何認得我?”
太子哪里有什么心思去回答宋魚的話,只稍稍一抬手,便對御龍軍道:“來呀,把她給本宮抓起來,投入天牢!”
宋魚神色一驚,不知犯了什么事,太子竟要抓她!
不過片刻,御龍軍便粗暴地將了她架起,她雙腳離地,雙手被反剪在背后,完全動彈不得。
毓馨公主慌了神,忙上前沖至太子面前,既驚恐又氣憤:“兄長!這是為何?!”
太子稍稍轉眸,看向公主:“本宮說過,該如何行事無需向你解釋,再多問一個字,本宮連你也一起帶走!”
毓馨公主見狀,眼中閃過決絕之色,猛地向前一步,擋在宋魚面前,擲地有聲道:“兄長,宋魚無辜,你不能如此對她!若要抓人,就先從我身上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