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趙之棠自那日在太醫院聽了宋魚的一番話,得知宋魚此前在趙府是有意接近他、利用他之后,整個人已經許久魂不守舍了。
柳括試著與他聊了幾次,他卻始終閉門不見,將自己關在房中,到如今已經好幾日了。
柳括:“還是不肯開門?”
柳括逮著一個小兵丁又問了起來。這些小兵丁是柳括安排在趙之棠周圍守著的,隔三岔五就讓他們來報,生怕趙芝堂出什么事。
小兵丁:“回稟柳將軍,趙將軍還是不肯開門,今日也依舊沒開門出來。”
柳括不經皺起了眉頭:“該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思來想去,柳括決定不再用這種溫和的方式,大家皆是行武之人,性格直爽,不如直截了當問個明白來得痛快。
柳括:“你們幾個跟我一塊來,看我眼色行事,若不行就直接隨我破門而入。”
幾個小兵丁隨聲應下,而后跟著柳括來到趙之棠的門前。
柳括輕叩了叩門,朝里頭喊道:“之棠,你到底遇上什么事兒了?快開門跟我說說,好歹也多個商量不是?這樣悶著好幾天了,也不是辦法,回頭悶出毛病來,可就麻煩了!”
趙之棠人在房中,依舊一言不發。
柳括無奈,只得轉而用另一種方式:“趙之棠這里是禁衛軍,有的是規矩在先,若你再不開門,我可就帶著他們破門而入了!”
趙之棠依舊沒有回答,安靜地呆在里頭。
“罷了,”柳括嘆了口氣,“你們幾個現在就把門給我砸了!”
一眾兵丁,齊齊喊道:“是!”
說完,他們便朝著房間的雕花木門抬腳踹去。
一下、兩下里頭的人終于有了聲響。
趙之棠:“莫要再踹了,我這就出來……”
聽到這句話,柳括松了口氣,好歹人還好好活著。
趙之棠緩緩開了門,一副狼狽樣映入眼簾。
只見他發絲凌亂,幾縷碎發貼在額頭上,眼眶深陷了幾許,眼中布滿血絲,似幾日幾夜未曾合眼。
柳括雖然離得有些距離,但卻還是能看見此時趙之棠的下巴上已冒出了參差不齊的胡茬,原本整潔的衣衫也變得皺巴巴的,盡顯憔悴疲憊。
他就這樣站在門口,稍稍抬眼見到柳括,勉強中擠出一絲苦笑,語氣盡是無奈和苦澀:“你若想聽就進來吧,我都告訴你。”
柳括聞言,隨即疾步上前,隨著趙之棠進了房,兩人于茶幾前面對面坐下。
柳括:“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你才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好歹也是禁衛軍的將軍,怎么能被折騰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