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商場暈倒,莫連山就覺得陸忱的記憶應該恢復了一點。
昏倒的時候,他一直在重復明毓對不起這句話。
可想而知,他隱約猜到了自己的父母對明毓的父母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
“只想起來一點。”
莫連山拍拍他肩膀,“別糾結,你跟明毓的日子都要好好過。”
陸忱扯了扯嘴角,平常情緒起伏不大的一個人,突然仰頭用手臂擋住眼睛。
這三年他為了明毓撐到今日。
可如今明毓的生活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他很想把時間倒退,可所有的事都沒有辦法挽回了。
兩人記錄了所有出入書店的客人,有的只是進去待了一會就走了,顯然來書店不是來看書的。
客人大多都是小朋友,不敢想,竟然在這種學知識的地方,有人做著這種荼毒心靈的惡劣勾當。
書店老板一定是要抓的,但不能打草驚蛇,以免上家逃跑。
晚上,書店老板鎖上門,拐入一條小巷的時候被人無聲擄走。
陸忱不負責審訊工作,把人交給莫連山就趕緊去醫院看傅斯年了。
傅斯年失血太多,連眼里都沒光。
“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優優,你先出去。”
傅斯年薄唇輕啟,對曲優用眼神警告。
“哥!”
傅斯年眉心微蹙,明顯不想再重復第二次。
轉眼間,病房里只剩下他和陸忱。
陸忱主動開口問:“傷口怎么樣了?”
傅斯年嗤了一聲,“死不了。”
陸忱站在原地,“我弟弟那邊——”
傅斯年打斷他:“我這個人從來沒學過以德報怨,你弟弟捅我一刀,我還他十刀是最基本的。”
陸忱微怔,但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不應再心軟。
“我知道,希望你能留他一命。”
“可以。”傅斯年看向他,“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
傅斯年面無表情,“離明毓遠點兒,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