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聞聽此言,先是欠身應答,隨后又反應過來,有些不對才又問道:“小姐,什么算是不同尋常的圍獵,你為何忽然會問此事?”
姜云姝想到了,剛剛陸錚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心里便又是一陣惱火。
“這個你先不用管,你幫我將此事先調查清楚。”姜云姝說著,雖然生氣,可是還是留存了一份理智。
陸錚這個人自從她認識起,就只讓人感覺有些不著調,萬一是看著她從戰場回來,故意拿著她的這段經歷尋開心,也未嘗不可能。
可若是如此,她也依舊會氣惱。
先前說他是好人,還真是她瞎了眼了!
這本來不是什么周密的事情,所以春桃只是出去簡單的打聽了一圈,就已經帶了答案回來。
“回小姐的話,現在正是春寒料峭時,自然是不會有圍獵的,普通的圍獵沒有,不同尋常的更加沒有。”
春桃認真答話。
姜云姝卻咬了咬牙,“這種事情難道也是能開玩笑的嗎?”
她看春桃,“那么往年呢,是一直都不曾有過嗎?”
春桃這個時候,卻搖了搖頭,“并非一直沒有,只不過,小姐所說的特殊圍獵,就只進行過一次,應當是去年。”
“今年本來是還要舉辦這樣的圍獵,可是卻被譽王與靖王極力阻止,皇上又偏疼這個兒子和弟弟,也就聽了他們的話,沒有再辦。”
姜云姝有些疑惑,“那既然如此,他又為什么要跟我說那樣似是而非的話?除了平白惹得人心中懷疑,一點用都沒有。”
春桃有些奇怪,“小姐,你從剛才起,就一直在說這些話,到底是什么呀?”
姜云姝簡單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解釋給了春桃,聽春桃有些驚訝,“譽王殿下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在打聽這件事的時候,我還聽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都是關于譽王殿下的。”春桃道,“譽王雖然平日里看著并不著調,但是實際上,卻為了奴隸性命,還與寧王產生過爭執。”
她頓了頓,“奴婢覺得,若譽王真的是這樣的人,剛回來,根基不穩的時候,就不該為了一個奴隸與寧王爭執。”
姜云姝確實是覺得,春桃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思及今天他的那個態度,卻又不像是假的。
她擺擺手:“罷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春桃點了點頭,默默退了出去。
姜云姝坐在桌邊,對于今日的事情,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他本人并非是一個嗜殺之人,又何必說這些話呢?
對他不僅沒有一點好處,還會平白無故的被她誤會。
姜云姝對于此事,確實有些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她便不準備去硬想這件事情。
反正方才,陸錚也算是同她約了明日的時間,她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這個威力是假的,那么去一趟也并非不可。
她明日要當面問一問陸錚。
翌日早,姜云姝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便要出門,她昨日并沒有詢問過地址,所以現在只能早點去譽王府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