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白靜初”三字,的確醒目。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立于靜初身后,寸步不離地保護著她的秦長寂突然出手了。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甚至壓根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不過就是緩緩吐唇,一道無形的氣流穿過火把,燃燒的火焰瞬間匯集成針,徑直射向楚國舅手里的婚書。
好巧不巧,就是白靜初的“初”字,瞬間被火焰穿透,只留下一個黑色的孔洞。
事情不過是在眨眼之間,楚國舅不由一愣,再想收回已經遲了。
而立于后方的百姓們壓根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沒想到,你竟然用這種無賴手段,實非君子所為。”
“你跟我談君子?”靜初冷笑:“我祖父不應這樁婚事,你便與我父親私下合謀,用迷藥將我迷暈,嫁入你楚家,如此小人卑鄙行徑,你們有臉要求我回以君子言行?”
楚國舅得意挑眉:“可你不要忘了,這婚書乃是兩份,你父親手里還有一張。你毀了我這一張也無妨。今兒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白靜初轉向白家大爺,雙目灼灼地望向他,微微挑起聲音:“是嗎?白大人?”
白家大爺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戰。
楚國舅也對他施壓:“白大人,話可得想清楚了再說。”
白家大爺瞬間左右為難。
他手中的確有一紙婚書,是否拿出來為楚國舅作證,就成為關鍵。
現如今的白靜初,強大的可怕,再不是那個任他揉圓捏扁的孤女。
更何況,自己已經賠上了白靜姝。
否認才是明智之舉。
可楚國舅是何許人?他可以要自己的性命!
因此猶豫不決。
一旁白陳氏卻恨極了白靜初,恨她鳩占鵲巢,恨她李代桃僵害了白靜姝。
于是不顧一切地搶先道:“有!那婚書就在我梳妝臺的匣子里鎖著呢。”
楚國舅面露得意之色:“那就有勞白夫人,拿出那紙婚書吧。看她還怎么抵賴!”
白陳氏解下腰間鑰匙,吩咐容媽媽:“去,將婚書取過來。”
李媽與雪茶一直都混在白府下人堆里,冷不丁地沖出來,上前攔住容媽媽:
“夫人,您不能糊涂啊!這會害了我家小姐一輩子的。”
“就是啊,夫人,靜姝小姐現如今已經與楚公子拜了堂,是楚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