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直到沈聽眠死前,都未曾聽說過丞相夫人病逝的消息。
或許,夫人還會有機遇。
可是謝令儀并不知道,沈聽眠也不能透露太多,只能輕聲安慰她。
謝令儀在她懷中埋頭哭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從她懷中露出頭來,眼眸中映著希冀:
“聽眠,聽聞沈夫人師從神醫谷,一手銀針出神入化,任何病癥只要經她之手,就能痊愈如初,你可有習得一二?”
沈聽眠聞言一愣。
她知道母親的醫術好,但從未聽母親說過她師從神醫谷之事,令儀應是聽信了傳言。
她常年隨父母在外征戰,偶爾會回京,京中也就只有謝令儀這一個閨中密友,京中的傳聞很少聽聞。
也只知母親醫術不錯,在軍營中經常救治傷患。
神醫谷什么的,母親確實從未與她說過。
沈聽眠搖了搖頭。
她不喜醫術,每次母親在旁施針時,她只在旁看著,給母親遞針擦汗。
見她搖頭,謝令儀的腦袋猛地沉下,看起來失落極了。
這時,有丫鬟來稟宴席馬上開始了,謝夫人喚他們去前廳。
謝令儀剛哭過,眼尾泛紅,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
沈聽眠讓謝令儀的貼身丫鬟重新給她梳妝打扮了,二人這才一同前往前廳。
丞相府門口,也是熱鬧非凡。
李茱萸挽著花枝招展的齊思瑤,二人剛抬腳跨上石階,門吏長臂一伸,將二人攔下:
“二位小姐,請出示請帖。”
齊思瑤看著門吏,眼梢挑著股輕蔑,連聲音都帶著股尖細的刻薄: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旁邊這位可是忠義侯府的小姐,你也敢攔!”
李茱萸眼神輕飄飄地看向門吏,等待的放行。
忠義侯府的小姐不是已經進府了嗎?
門吏的目光在她們二人身上打了個轉,帶著點審視的銳利,掂量半晌,蹙著眉頭道:
“來人吶,有人冒充忠義侯侯府小姐,給我綁走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