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步頓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原來那個會因為我被別人瞪一眼就炸毛的少年,真的變成了能對我說出
“不放過”
的人。
桑白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突然瑟縮了一下,往江景懷里鉆得更深:
“景哥,我害怕……”
江景猛地抬頭,看見我時瞳孔驟縮,周身的溫柔瞬間凝結成冰霜:
“賀知鳶,你還想干什么?”
“路過。”
我扯了扯嘴角,轉身走向教務處。
“畢竟有些人的地方,空氣都臟。”
身后傳來桑白壓抑的啜泣和江景的怒吼,我沒回頭。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照片里桑白手臂上多了幾道紅痕,配文:
知鳶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別再用這種方式逼景哥了好不好?
我直接拉黑,將手機扔進包里。
辦理手續時,教導主任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后只嘆口氣:“賀同學,江景剛才來……
說你可能會報復桑白,讓我們多留意。”
我簽完字的筆頓了頓,忽然笑出聲。
原來在他眼里,我不僅是霸凌者,還是會背后捅刀的小人。
走出辦公樓時,沈硯正站在樹下打電話,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身上跳躍。
掛了電話他朝我走來:“手續辦完了?我剛好要去機場接個朋友,順路送你去市區?”
“不用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