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也有點興奮,向前快跑幾步,手里嗖嗖放著風箏線。
幾個人一陣驚呼,“夫人好厲害!”
年牧歸重權(quán)在握很久了,已經(jīng)很久沒跟人打過架,即使以前在戰(zhàn)場上,也都是真刀真槍地干,從沒有扇耳光的經(jīng)歷。
尤其是走在自己府里,被從天而降的大丑怪物扇耳光,年大王爺這還是頭一回。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旁邊的鳴珂都驚呆了。
他上前一步,護住年牧歸,使勁把那東西踢開。
“主子,”鳴珂過去扶了年牧歸一下,關(guān)切道,“您沒事吧?”
“沒事,”年牧歸眨眨被蹭紅的眼睛,指著地上的東西,“那是什么暗器?”
鳴珂拔劍上前,用劍尖挑了一下,難以置信,“好像是個造型奇特的風箏。”
“風箏?”年牧歸走過去,彎腰把那東西撿起來,拿在手里看,“這些年往王府里飛的暗器不少,風箏倒還是頭一回見,像是傳信工具,拆開看看,是否有什么人在對外”
“啊!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許昭像個小陀螺似的沖過來,頭發(fā)在風里飄著,一身淡綠色紗衣,袖子也在風里飄著。
他跑到近前,指著年牧歸手里的風箏,眼睛亮晶晶的,“在這兒!”
身后,四個小跟班呼呼啦啦趕來。
憐憐反應(yīng)快,趕緊拽著其他人,向年牧歸行禮。
許昭緊急剎車,看著年牧歸,心想怎么哪都有你。
不過還是很敷衍地行了個禮,走到年牧歸面前,咬咬嘴唇,“還以為叫大風刮跑了,原來是掉到王爺您手里了,真是巧啊。”
年牧歸看著他,沒有反應(yīng)。
許昭又咬咬嘴唇,“那個您能不能把風箏還給我。”
年牧歸眉頭挑了挑,伸手把風箏遞給許昭。
許昭喜滋滋伸手去拿的時候,年牧歸又把風箏收回去了。
怎么個意思?
許昭抬頭看著年牧歸。
年牧歸拿著那風箏,展開翅膀,仔細看著上面的畫,眉頭微微蹙起。
“這是熊貓頭,”許昭給他解釋,“就是我信上畫的那些,是一個系列。”
年牧歸抬抬眼皮,“什么信?”
嗯?
“就是晚上的那些信啊。”許昭越說越?jīng)]底氣,看著年牧歸這表情,自己都有點不確定這幾天晚上寫信寫個沒完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象的。
年牧歸不理他這茬,抬手把風箏給了鳴珂。
鳴珂接過風箏,道了聲“是”,彎腰把風箏鋪開在旁邊的石板上,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細細挑開了風箏上的一條條骨架。
看著剛才還呼啦啦在天上飄的風箏瞬間解體,自己親筆畫的熊貓頭被分成小塊,許昭有點接受不了。
小爺放個風箏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