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賴!”許昭緊跑幾步追過去,抬腳在翠花屁股上招呼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偷偷練勁兒了?”
翠花拍拍xiong脯,“不用偷偷練,本來就比你力氣大。”
天冷的時候,倆人經常這么鬧,撞來撞去的,身上便不冷了。
許昭往前跑了幾步,回過頭來,壓低聲音跟翠花道:“我咋覺得這位小皇帝,心思沒表面那么單純呢?”
“當然不單純了,”翠花瞪著那雙圓眼睛,“都能跟侍衛這樣這樣那樣了,還當著咱的面這樣那樣,能單純得了嗎?”
“什么這樣那樣的,”許昭戳戳翠花的腦袋,“你就知道想這種事,一點腦子也不長。”
“那是沒你機靈,”翠花嘿嘿笑著,“珍珠,那你說說,陛下怎么不單純了?”
外頭風呼呼得吹,許昭凍得不行,拽著翠花進了營帳,把門關好。
他蹲到炭盆邊,伸出手來烤火。
翠花也跟著蹲到他旁邊,伸著手烤火。
許昭四下看看,低聲道:“一開始不知道我是誰,行為舉止雖不算守規矩,倒也能看出是個有教養的世家公子,同那位叫匡野的侍衛也不胡鬧,大概是不想透露身份。”
“后來,聽說我是年攝政王的呃人,整個人便輕浮了起來,同那匡野放肆調笑,叫人忍不住在心里罵一句昏君。”
“你當時在心里罵他了?”翠花轉頭看著許昭,“我當時見他倆那樣,看得挺開心來著,這不比那些不會動的話本好看。”
許昭苦笑一聲,慈愛地撫摸過翠花的頭,“等回了京城,叫人再買些話本給你。”
“珍珠,你真好。”翠花嘿嘿笑著。
許昭轉頭去看炭盆里的炭火,“這炭網上放些栗子,烤來吃一定很香。”
翠花高興地站起來,“是哦,珍珠,還是你會吃,我這就去找些栗子來。”
走了幾步,翠花又突然回頭,若有所思:“珍珠,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許昭問。
“陛下知道你的身份便失了體面,一定是,”翠花頓了頓,“一定是因為瞧不起咱!”
雖然這話怪怪的,可許昭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無奈擺擺手,“快去弄栗子吧,皇家的事不適合咱們操心。”
給你暖腳
后日午后圍獵,年牧歸帶著眾人進林子,卻出事了。
許昭的營帳跟年牧歸挨著,不過也沒瞧真切,只知道年牧歸騎馬回來,便一直在營帳呆著,鳴珂還悄悄帶了醫師進去。
晚上的宴席照常,就在許昭以為年牧歸不會來的時候,那人卻來了。
錦衣玉冠,自帶一片威嚴,絲毫看不出異樣。
次日回京,攝政王車馬先行,許昭坐在馬車里跟著,心里老琢磨這事。
車馬行至王府,許昭從馬車上下來,才看見年牧歸臉上有一絲不對勁。
大冷天的,額頭上卻有汗珠,表情也比平時嚇人。
進院的時候,許昭快走幾步,追了上去。
年牧歸停下了,看著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