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歸停下了,看著他,“有事?”
“沒,”許昭仰著頭,悄悄觀察他汗shi的鬢角,“王爺是哪里不舒服嗎?”
年牧歸笑笑,“你擔心我?”
才不是!
許昭咬著嘴唇點點頭,“這不是應該的么,王爺是吃壞肚子了,還是哪里傷著了?”
年牧歸玩味地看著他,仿佛在納悶,眼前這人到底還是不是那個許珍珠,“圍獵時碰見猛獸了,無礙,夫人不必擔心。”
“那那就好,”許昭福了福身,“那您好好休息,我回去了?!?/p>
晚膳擺了一大桌,許昭拿著筷子,沉思。
白日里在年牧歸身上聞見的,到底有沒有血腥味?
年牧歸今日身上的熏香甚濃,是在可以遮蓋?
“珍珠,”翠花叫他,“這就吃飽了?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
許昭放下筷子,“翠花,你去打聽一下,看王爺院子里有沒有什么異常,再看看有沒有叫醫師?!?/p>
翠花出去了,許昭喝掉碗里的湯,坐到貴妃榻上,拿起一冊話本來看。
也不知怎么的,一點都看不進去。
一會,門響了。
許昭急忙放下書,從榻上站起來,想想又坐下了。
也沒那么急。
翠花進了內間,跟后還領著老管家。
許昭從榻上站起來,有種莫名的尷尬,“您怎么過來了?”
老管家躬身請安,表情比平日多了幾分凝重,“老奴經過夫人院子門口,正好碰見翠花從里頭跑出來,差點一腦袋扎我懷里,這不就給拽進來了。”
許昭無奈地看了一眼翠花,這家伙大概永遠不能理解“打聽”這個詞的含義。
既然人都給叫來了,還是問一句方便。
這不是在關心年牧歸,只是好奇罷了。
不是。
許昭道:“王爺那屋怎得這么晚了還不歇息,瞧那燈火通明的,可是有什么事?”
老管家長嘆一口氣,面色愈發凝重,“夫人不知,這回那刺客雖然并未重傷王爺,卻牽扯到了王爺肩膀的舊傷。”
“舊傷?”許昭有些隱隱的不安。
“便是年前在京郊,被一無名刺客所傷,留下來的病根,”老管家一拍大腿,無限悲憤,“這天殺的小刺客,下手真重。”
許昭皺著眉頭,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