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系有關系!”
許昭抱著年牧歸的胳膊晃了晃,人家不理他,他也不生氣,蹭地站起來,抬高了紙,仰頭欣賞他的籍契文書。
以后便再不是無根的人了。
攝政王府門客,聽起來便是個正經職位,很有文化的那種!
戶籍關系城東鳴家府上
兄:鳴珂?
許昭努力辨認那倆古體字,不大確定,又伸過來問年牧歸,“這上面寫的是鳴珂?”
年牧歸點點頭,“還真的不識字啊?”
“我只是不敢確定,”許昭有些驚訝,“鳴珂咋還成我兄長了?”
年牧歸抬眸,“難不成叫他成你父親?”
“那不是那不是,”許昭咯咯笑著,“我有兄長啦!”
“那鳴珂,豈不是成你大舅子了?”
年牧歸表情有些奇怪,“別亂說。”
“我知道,”許昭鄭重地點點頭,“這都是為了給我找個來處,我明白的。”
他眼窩淺,一句話說完,把自己眼淚都勾出來了。
淚眼汪汪地坐到年牧歸身邊,看著他:“其實,年牧歸,你真挺好的。”
年牧歸對于許昭直呼自己大名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了,放下手里的書,曲起手指在許昭鼻梁上刮了一下。
“你難得說句好聽的話,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
“都是真的。”許昭微微仰著頭,一顆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知道,你去渤海打仗,有一部分原因,我是說有一部分哦,可能也是為了我。”
年牧歸笑笑:“胡說。”
“我又不是真傻,”許昭擦擦眼淚,“雖然有時候是挺笨的,不過我能感受到,裕王爺拿我的事來威脅你,可能還有很多旁的原因吧,反正我這事肯定也占了一點。”
他說得情真意切,眼圈紅紅地盯著年牧歸,看樣子委屈極了。
真叫人難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