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悄悄咽掉嘴里剩下的一點湯圓,暗自道,方才太匆忙,怎么還剩了一塊。
“怎么?”年牧歸笑笑,“耽誤我家夫人吃冰了?”
許昭舔舔嘴唇,眼睛一彎,開始朝他裝可憐,“不耽誤不耽誤,王爺,這天氣太熱了,我怕中暑了晚上不能伺候王爺,這才吃了點涼的。”
“只放了一塊冰,我還嫌他涼,剩在碗里沒吃,不信您瞧,那不就在碗里呢。”
“您別看那瓷碗如此之大,可是我想起王爺您說的話,只叫人盛了一個碗底過來,其實沒有幾口的。”
旁邊站著的憐憐低下頭,忍笑忍得很辛苦。
“不準笑。”許昭皺皺眉頭,對憐憐道。
“是,夫人。”憐憐把頭壓得更低了。
年牧歸朗聲笑笑,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侍從們都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他兩人,年牧歸朝許昭招招手,“過來。”
許昭剛做了虧心事,自然很聽話,乖乖走過去,還很主動地抓住年牧歸的手,伸進自己敞開的外衫里,在自己的肚皮上揉著,“摸吧,是不是很軟?”
年牧歸哭笑不得,也不忍心責備他,抓著他小肚子上微微突起的肉,笑道:“夫人肚子微突,可是有喜了?”
“說什么呢?”許昭臉頰泛紅,嗔道,“男人哪會有喜啊?”
年牧歸忍著笑,道:“那怎得肚皮如此滾圓?”
“哪里滾了?哪里圓了?”許昭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分明還是很平的,只是微微有些突,是我方才吃了一大碗冰湯圓才這樣的。”
“一大碗?”年牧歸笑笑,“冰湯圓?”
“啊——”許昭仰著頭嘆口氣,沒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啊,一大碗,冰湯圓,就這么吃進去了,咕嘟咕嘟都吃進去了。”
“怎么著吧?送我進地牢?還是去官府告我?”
年牧歸叫他氣笑了,忍不住把人抱在懷里揉,嘆道:“珍珠,天底下怎么有你這樣的人,真真叫本王愛不釋手。”
“我也覺得,”許昭轉轉眼珠,“我也對自己愛不釋手。”
年牧歸將他朝大腿外面挪了幾寸,彎下腰去,道:“肚子湊過來,叫本王聽聽。”
“聽什么?”許昭往前挺了挺肚子。
這么一看,是挺圓的,一大碗冰湯圓在里頭呢!
年牧歸把耳朵貼過去,裝模作樣地聽了聽,笑道:“聽見咱們孩子踢你了。”
“你變態,”許昭把他朝外推推,“起來,不叫你聽了。”
年牧歸抱他在腿上膩歪了一會兒,才想起正事來,道:“差點忘了,珍珠,本王這回是來問罪的。”
“問罪?”許昭皺皺眉,向前挺挺肚子,“問吧,我跟孩子都聽著呢。”
年牧歸憐愛地揪揪他的耳朵,道:“侍衛來報,說是孟小侯爺在墻邊蹲守,趁機fanqiang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