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歸朗然笑笑,抓過酒壺,仰頭喝了許多。
他摟過許昭,湊過去輕輕捏住他的下巴,熱切地親了上去。
一口和合酒在兩人嘴里纏綿,慢慢吞進了肚子里。
浴桶里的水猛地溢出來好多,忽然又蕩來蕩去地,一點點向外淌,漸漸打shi了周圍的地板,那些灑在水面上的花瓣也漂了出來。
許昭緊緊抱住年牧歸的脖子,像面對海浪的小船,顫顫巍巍地驚恐著。
“珍珠,珍珠”浴桶里的水急劇向外溢出,年牧歸摟著許昭,急切叫著他的名字。
浴桶里的水叫他倆折騰得差不多了,只是水面還沒有徹底平靜下來,泛著層層的波紋。
依偎著抱了一會兒,年牧歸站起來,把許昭抱出了浴桶。
拿過架子上的干凈步巾,把人包起來,一點點仔細擦著。
“累不累?”年牧歸捧著許昭臉頰親了一口。
“不累,”許昭抬著頭,朝年牧歸身上黏,“相公。”
年牧歸彎腰把許昭抱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便到了床上。
放下薄薄的床帳,年牧歸把人抱在身下,仔仔細細地親著。
“花瓣的味道,”他用手指梳著許昭的頭發,“很好聞。”
許昭抬起下巴,在年牧歸臉上親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轉,“相公也是,香噴噴的,很好聞。”
年牧歸朗聲笑笑,翻過身來躺下,胳膊一使勁,把許昭托到了自己身上。
“干嘛?”許昭跨坐在年牧歸身上,有些慌亂。
年牧歸托住他的腰,把他往下抱了一點,正好對準…
“珍珠,聽話,”年牧歸皺皺眉頭,道,“相公這幾日太累了,腰疼,你便坐上來,自己…”
許昭聽罷,猛地搖搖頭,抬起腿就要從年牧歸身上下去。
年牧歸抓住他的腰,將他禁錮在自己身上,腿上也牢牢地鎖著。
“珍珠,我的好珍珠,”年牧歸皺皺眉,孩子似的看著他,“為夫腰疼。”
我才不信呢!
許昭心道,方才在浴桶里,抓著人來得那樣可怕,恨不得連浴桶也一并弄破了,誰能信你腰疼?
小爺才是腰疼呢,叫你抓得身上一對大手印,不知道幾天才能消下去。
可是
年牧歸難得露出這樣示弱的表情,帶著點乞求,又有些不得不從的霸道。
許昭叫他磨得煩了,低下頭來,紅著一張臉,慢慢蹲起來一點。
年牧歸看著他,忍不住緊了緊腰。
“你別亂動,”許昭皺皺眉頭,一邊按著年牧歸的肚子,一邊羞羞怯怯地找地方,腦門兒上冒出來一層薄薄的汗,“你別亂動,我自己來,你不能趁機欺負人。”
年牧歸大聲笑笑,枕著胳膊,認真看著許昭自己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