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歸大聲笑笑,枕著胳膊,認真看著許昭自己折騰。
“今兒不欺負你,”他道,“今兒我們珍珠自己來,想要怎么弄,都聽你的。”
夜半時分,四下靜謐,許昭躺在年牧歸懷里,枕著他的胳膊,閉上眼睛半睡半醒。
年牧歸那邊已經睡著了,呼吸聲很平靜,眉眼舒展,一副滿足的姿態。
這下心情應該好些了吧?
許昭心道,哄人開心可真難,今兒折騰得比以前都要久,身上都快散架了。
他往年牧歸懷里鉆了鉆,重新閉上眼睛。
年牧歸下意識把人摟住,在他頭頂上親了一口。
這一日,年牧歸難得清閑,在湖邊擺了棋盤,教許昭下棋。
許昭怎么也學不會,叫年牧歸罵急眼了,把棋子往面前一摔,小爺不學了。
年牧歸端了好吃的甜湯哄他,這會兒倆人又和好了,正并排坐著,一起下五子棋玩。
許昭忍不住感嘆,還是這種玩法簡單粗暴啊。
可是,不到兩局,年牧歸便輕易掌握了門路,贏了許昭好幾把。
許昭撓撓頭,氣鼓鼓的,可是這又是自己要玩的,也不好發脾氣,便厚著臉皮去親年牧歸,叫人家給他放水。
年牧歸很吃這一套,可畢竟是個有謀略的,一局棋下來,騙著許昭主動親了他好幾口。
這么算下來,倒也說不上誰嬴誰輸了。
這邊歲月靜好的,遠處突然跑過來幾個侍衛,慌慌張張地來到近前,報:“王爺,夫人,表少爺表少爺叫人給擄走了!”
許昭一下子便站了起來,微張著嘴,半天才想起來拽年牧歸的胳膊,“怎么辦啊?”
年牧歸拍拍他的手背,安撫道:“不怕。”
又對侍衛道:“可看清是誰擄走的?”
侍衛道:“啟稟王爺,是是孟小侯爺。”
年牧歸心下一驚,抓了抓許昭的手,道:“牽我的馬來。”
“珍珠,”他給許昭整整剛才因為出汗扯開的衣領,道,“你回房去,我叫鳴珂護著你。”
許昭皺皺眉頭,“我可以一起去么?”
可突然又想到,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跟過去只會添麻煩,便又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這便回房去,你自己小心。”
年牧歸捏捏他的臉頰,笑笑,吩咐鳴珂道:“你帶夫人回房,叫他們挑幾個人跟著我。”
“是。”鳴珂道。
城門守衛認得孟小侯爺,見他遠遠地騎馬過來,也沒有攔住盤問。
孟小侯爺縱馬疾馳,懷里抱著表少爺年宜,一路來到了京郊。
事出匆忙,年宜什么東西也沒帶,在馬上被顛得有些害怕,緊緊抓住孟小侯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