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五代皆出權(quán)臣,地位顯赫。
先皇后也出自裴家,如今中宮空懸,可見圣上心中對裴家重視尊重。
雖然只是一個賞花宴,上京叫得出名字的官員家眷皆不敢缺席。
林夭坐在裴朝身側(cè)的席位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的人,眼睛里的不悅幾乎快要溢出來。
容嫣被盯的頭皮發(fā)麻,抬手給裴硯斟酒同時,低聲道:“公子吩咐奴婢前來伺候,只怕林小姐會誤會。”
“好好做好你的事。”裴硯幽幽的看了容嫣一眼,眼底似乎帶著一絲警告。
裴硯最不喜歡的,便是旁人猜測他的心思。
容嫣只得硬著頭皮扛著,斟完酒正要退下,卻被裴硯拉住了手腕,容嫣下意識驚了一下。
“躲什么?”
她倉皇抬眼,對上裴硯一雙沉郁的眼睛。
也不只是哪個不長眼的醉了酒,竟開始說胡話。
“裴二公子身邊的美人,你們覺不覺得長的像一個人?”
那人醉醺醺的笑起來,手指往林夭的位置指。
突然一個茶杯飛過,直直砸上那人的腦袋。
裴朝面色冷峻,“來人,送他下去。”
雖然知道裴朝并非是為自己解圍,容嫣依舊感激的看了一眼,誰知竟直直對上裴朝的眼睛。
她下意識想要避開,卻發(fā)現(xiàn)裴朝眼里,帶著一絲笑。
眾人都噤若寒蟬。
這人的仕途怕是就此完了。
這么明顯的事情,何必說出來?
所有人都裝作從未聽過方才的胡話,也都不敢繼續(xù)接著問,都各自敬起酒來,一直硬撐到席宴結(jié)束。
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裴硯看出了容嫣的不對勁。
容嫣的確心思活絡(luò),卻也知道分寸本分。
這樣的人,豈會看不出他將她留在身邊的緣由。
“沒什么想說的?”
容嫣額頭冷汗溢了出來,低垂著腦袋,堅定地說:“奴婢的生路是公子給的,不管發(fā)生什么,奴婢會永遠忠于公子。”
樓氏將裴家子弟都留了下來品茶。
容嫣應(yīng)付完裴硯,便忙著尋陸文月的蹤影,誰知剛走上湖中木橋就被林夭擋住去路,四周的下人稀少,皆忙著收拾席宴。
無人在意這一角的事情。
容嫣盈盈行禮,“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