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得知了消息,將事情告訴給安夫人。
安夫人當(dāng)即就要去看望。
“夫人,眼下小姐與容嫣生了誤會,只怕不好前往,何況現(xiàn)在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明日老奴替夫人去看看容嫣姑娘。”
安夫人捏著云姑的手,“那孩子是我的孩子,我豈能看著她受人磋磨,待此次回府,我定要坦白一切,將我的孩子接到跟前來。”
云姑低聲安撫著。
門外,林夭動作僵硬,整個人逐漸陰冷下來。
那個人果然還活著,居然還是容嫣,若是這個時候讓人知曉她并非太師府嫡女,她林夭豈不是要淪為上京的笑柄?
林夭頓了動作,暗自咬唇。
上京城人人都說林夭命好,是家中獨女,還有兩個哥哥疼愛,可是沒有人知道,這一份獨寵是安夫人賞賜來的,更是林父求來的。
安夫人丟了女兒,擔(dān)心被夫家責(zé)罵,恰逢這個時候,林夭母親生下林夭,沒過幾日就離世,安夫人這才有了偷梁換柱的心思。
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知道林夭一直都知道自己并非太師府血脈,而只是安夫人母家兄長的孩子。
她站在門口,遲遲沒有推門進去,心里冒出一個念頭,吶吶低語,“母親,你為何總是要尋她,為何總是不肯將這件事忘記”
為何非要所有人都有知道真相的一日?
——
后院煎藥的事情雖不再需要容嫣看著,但她也不會閑著,她將裴硯換下的臟衣裳疊起來,打算去洗。
衣裳撐開,視線被一道口脂吸引。
像是有人在他懷里,貼面哭過一樣。
后院有一處泉眼,水流潺潺,一直往山下流去。
幾塊青石板正巧是落腳的好位置。
她剛到一會兒,采荷便也帶著衣裳來了,她居高臨下看著容嫣。
“這里是我的位置,我一向都是在此為我家夫人和小姐浣衣的。”
她的語氣仿佛高了容嫣一等,根本沒有把容嫣放在眼里。
容嫣又豈會讓她。
采荷不服氣,伸手推搡,“聽著沒有!”
容嫣順勢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