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看出了姜肆的心思,直言說。
“省省吧,別再不可能的事上白費功夫了,也別再污我的眼睛,和耳朵了。”
姜遇棠的聲音漫著冷漠。
一看到姜家人,她便回想起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們的出現(xiàn),成為了一種礙眼的存在。
姜遇棠對著馬車旁的小廝吩咐說,“日后,莫讓此人再靠近我。”
“是,郡主。”
小廝領(lǐng)命,帶著侍衛(wèi)拉開了姜肆扒著車窗的手指。
啪的一聲,馬車的車窗合上,姜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輛烏色的馬車消失在了枕河街上。
一股濃郁的悲哀涌上了心頭。
他的眼圈干澀,感受到了強烈的無力感,不敢再追上去,破壞了姜遇棠的心情。
姜肆看著駭人的手指,疼得握不住拳,拖著沉重的步伐,無視路人異樣的目光,如若行尸走肉般,麻木朝著鎮(zhèn)遠侯府走去。
他回到府邸,徑直去了望月軒,站在臺階上,遲疑了又遲疑。
終是推開了主屋那兩扇令他自責(zé)恐懼的大門。
里面的東西早就被姜遇棠給搬空,里面什么都不剩下,姜肆站在其中,卻深刻記得自己是怎么砍暈姜遇棠的。
痛苦悔恨如大山般壓來,壓在了姜肆的后背,忍不住地彎下了身子,半蹲在了地面上。
他錯了,錯的離譜,甚至連個賠罪的機會都沒有,出現(xiàn)都成了一種惡心的存在……
啪的一聲。
姜肆待在妹妹的舊屋子內(nèi),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一巴掌不夠,又扇了自己一巴掌來。
一下,又一下。
他,根本不配做姜遇棠的阿兄。
她和他們斷絕關(guān)系,是個正確的選擇。
“大少爺——”
就在這時,忽地有丫鬟急匆匆尋來,便看到了姜肆待在郡主的舊屋,赤紅著目光掌摑自我的畫面。
她頓時一愣,顯然是被嚇到了,轉(zhuǎn)而,想到了正事,著急說。
“不好了大少爺,夫人她醒來之后,一直念叨說要找女兒,神智不大對勁的樣子!”
這會兒鎮(zhèn)遠侯又不在,他們只能來找姜肆。
姜肆的面龐紅腫,上面留有分明的指痕,在聽完了這話后,閉目深吸了口氣,就頂著這副樣子出了望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