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還很真誠。她之前懊惱陸觀樓尚了公主,現(xiàn)在好像也不那么難過了,果然從一段不成功的感情里抽身出來,只需盡快遇見另一個優(yōu)秀的人。
凌凗問:“長安過冬,可會結厚厚的冰?”
居上說會,“只是要看氣候,有時冰層很厚,有時卻不能站人。”
凌凗取過一盞加蜜谷葉飲遞給她,一面溫聲道:“若今年是凜冬,屆時我起局,請小娘子出來游玩。”
啊,一下子都約到隆冬去了,居上立刻便明白其中深意了。
手里捧著杯盞,葵花盞的盞壁被飲子溫暖,風里有茉莉的芬芳。
她說好,所有少女情懷就在淺淺的一低頭間。
凌凗的心門被狠叩了一下,那端盞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平常有人邀約打馬球,二話不說便要上場,今日商王相邀,他卻流連,想都沒想就婉拒了。
可男人俘獲女子芳心,就在策馬奔騰之間。他一拒絕,那些起哄的人就更要強逼,吵吵嚷嚷說:“今日可是你家起宴,你這東道不上場,豈不是慢待客人嗎。”
騎在馬上的人在他身邊環(huán)繞,凌凗沒有辦法,只好接過了球桿。
居上讓到一旁去了,眉眼彎彎等著看他上場。他回頭脫口對她道:“我打上兩局,馬上回來。”
居上微一怔愣,含笑點了點頭。
鮮衣怒馬的青年馳騁在球場上,大歷的貴胄們和大庸的皇子皇孫不一樣,他們是金戈鐵馬歷練出來的,那舒展的身姿,可以想象出揮舞著長槍以一敵百的模樣。
居安蹭到居上身邊,歡歡喜喜說:“阿姐,趙王世子真不錯。”
居上瞇著眼附和,“我也覺得很好吶。”
居幽呢,照舊魂不守舍,因為今日武陵郡侯確實沒來,連她的婢女靈鵲也像居安一樣起疑,“郡侯身份不是假的吧!”
居安這回學乖了,擺手說不會,“燒尾宴上見過來著,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擱了。”一面打量靈鵲,“咦,今日怎么不是果兒陪著來?”
靈鵲道:“果兒昨日起就鬧肚子,在家歇著呢。”
她們觀戰(zhàn)閑談,居上的視線全在凌凗身上。自己也是懂馬球的,看他攻球的策略與自己不謀而合,心里就更加稱意了。
彩毬被擊起,直取對方球門,勝利的隊伍歡呼起來,場邊觀戰(zhàn)的女郎們也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