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是激動,伴著一種雀躍的狂想——
太子殿下要干出格的事了!
然而凌溯理解錯了她的反應,他見她手足無措,眼神迷離……不對,是慌亂。耐心地循循善誘著,“娘子,你別緊張,我不是什么好人……”說完發現錯了,連忙糾正,“我又不是壞人。”
居上一直退到了南墻邊,顫聲問:“郎君,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站住了腳,她無可避讓了,自己與她離得好近,幾乎是貼xiong站著。
吸口氣,他沉聲道:“明日宮中派人過請期禮,我先前已經與府上大人說過了,小娘子,你高不高興?”
這倒真該高興,畢竟請期是她催著他辦的,兩個人同在行轅住了那么久,成親的日子定下來,對女家是個交代。
她說甚好,“家里剛經歷了五兄的事,正應該沖沖喜。”
“那么……”他低下頭,接上她的視線,“我能向你提個要求嗎?”
居上心頭狂跳,暗道他要提要求了,是不是打算賣弄姿色引誘她?是不是想親她,然后趁著日落西山,借著最后一點余暉,對她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來?
啊,緊張得兩手冒汗,這秋日的涼爽,也驅不散屋里曖昧的氣氛。她望住他,這時的凌溯真俊朗,俊得她兩腿有點發軟。她勉強找回了自己的嗓子,結結巴巴問:“你有什么要求,說……說吧,看我能不能答應你。”
結果他小心翼翼扶住她的肩,哀懇道:“上次牽過了手,現在該走下一步了……辛居上,我能抱抱你嗎?”
啊,這女郎好會!
不好意思,原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太子殿下是個按部就班的人,看來婚前交往的順序應該是牽手、擁抱,然后再親吻。
說不上是種什么感覺,好像有點失望,但又好像很有盼頭,總之很不尋常,有種一眼望得到頭的踏實感。
她臉上紅暈未退,說實話,好喜歡凌溯偶爾的張狂,就是那種不管別人死活,只圖自己高興的霸道和獨斷,看上去好有男人味!自己腦子里千般想頭,想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敢說與人聽,回頭思量時,也驚詫于這女郎的恣肆狂放。
怎么辦,他的要求聽起來很純潔,也很合理,必須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