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小。”
啊,這女郎好會!娘子這稱呼可近可遠,往遠了說尋常,往近了說,卻是最親昵的愛稱啊。
凌溯簡直要被她甜倒了,分開一會兒便受不了這遙遠的距離,重新把她攬進懷里,堅定地說了聲好。
所以他愈發想不明白,為什么五郎會對不起自己的妻子,難道他沒有過這種感動嗎?懷抱嬌妻,就像抱住了所有前途和光明,她就是他的后半生啊,怎么能不珍惜。
他想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有第二位女郎,能給他這樣的感動了。遺憾自己認識她太晚,后悔相識之后又蹉跎了這么長時間,要是早早定親,按著時間來推算,現在怎么也該進行到下一步了。
她的手不安分,在他身上游走。萬籟俱寂,他什么都不去想,身體感覺便更加靈敏。
一寸寸丈量,從肩背到腰側,然后試探地捏了一下,發現扯不出贅肉,滿意地又輕拍了一下。
這算事先驗明正身嗎?他赧然說:“我每日都操練,結實得很。”
居上放心了,“后來再也不曾見你在院子里練過劍,我以為你不練了呢。”
他“唔”了聲,“東宮有好大一片空地,免得隔墻有眼,還要挨打。”
居上聽后訕笑,“那次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只是準頭偏了……”
他說知道。
然后便沉默下來,就這么抱著,什么也不干,感受這難得的熨帖和美好。
窗外,最后一道余暉緩慢褪去了,屋子里陷入黑暗,不多會兒廊上挑起了燈籠,這迷迷滂滂的世界,像一個幽靜的夢。
只是抱得再久,也還是要分開,分開時很不舍,從身體到指尖艱難地剝離,讓人無限眷戀。
先前發懵的腦子,終于找回了一點神智,居上到這時才覺得不好意思,手足無措著,匆忙道:“我該回去了。”不等他說話,就提起裙裾快步逃了出去。
從東院出來,隨墻門上藥藤和候月正等著她,見她神情慌張,她們不平地問:“小娘子,你被太子殿下輕薄了嗎?”
居上有點糟心,這是什么左膀右臂,說話一點都不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