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人打起來,那就不好了。
但太子殿下極其護短,聽說她被人教訓了,當即就不悅起來,“明日我去禮部一趟,讓他們重派人過來,派個說話好聽些的,反正還有時間,娘子大可慢慢學。”
居上說不用,拍拍xiong道:“以我的聰明才智,足以應付。你別上禮部去,讓有心之人把消息傳進圣上耳朵里,說我嬌氣,不能勝任,我豈不是冤枉死了。”
可見她在為合乎太子妃的標準而努力,凌溯很是感動,心里暗想這樣乖張的女郎,如今也開始在乎自己在姑舅眼中的形象了,這是為什么,全是為了他啊!
抬起眼,腦子里醞釀過無數遍的甜言蜜語就在嘴邊,但不知為什么,一時說不出口。
居上見他呆呆的,比手請他坐,兩個人對望一眼,昨日也是這個時間,他們在最后一縷夕陽下熱切地擁抱……現在想起來,心頭直蹦跶。
兩下里都有些尷尬,眼神飄過來又飄過去,緊張又美好。
凌溯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續上昨天那種曖昧的氛圍,居上卻等得百無聊賴,隨口問起他設下的美男計,不知胡四娘子那頭可有什么進展。
凌溯
這才想起來,這不是他先前準備的開場白嗎,一見到她,居然什么都忘了。
于是正色道:“我正想與你說這事呢。我讓金府率派人跟進,那府兵下半晌進了胡宅,兩個時辰都不曾出來。既然能逗留這么久,起碼相談甚歡,慢慢就會有些端倪的。我只是替五郎可惜,那女郎輕易就與別的男子走近了,可見對他沒有幾份真心,將來就算娶進門,恐怕也不得安寧。”
居上大為鄙夷,“我就說他瞎了眼,為了這樣的女郎拋妻棄子,可不是活該!我能猜到他眼下的心境,房里人不在了,孤寂得很,后悔寫放妻書,但未必后悔與五嫂和離,心里怕是還記掛著胡四娘呢。要想個辦法,讓他親眼見一見他那紅顏知己的品行,看透了,死了心,他才能把腦子里的風花雪月倒出來,踏踏實實做他的學問。”
凌溯說:“這不難,安排他碰巧遇上一回就明白了,都是男人,自然心知肚明。”
居上撫掌說好,“這事還需你我通力合作,咱們約定個時間,我想辦法讓五兄身邊的人引他去胡宅。最好挑在下雨的日子,讓他在巷口蹲上兩個時辰,冷雨澆一澆,他就該清醒了。”
她摩拳擦掌,為別人的事振奮異常,凌溯雖然也將辛家的家事當成自己的事,但要論親疏,還是不及自己切身的幸福重要。
他微微挪動一下身子,含蓄地問:“娘子上回說要學吹塤的……還學么?”
居上看他的目光,漸漸彌漫起了疑惑。
這人上回教她射箭,教得痛不欲生,這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難道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