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果然不用人操心。
不過他又從她的話里發現了蹊蹺,“每月都有日?”
居上說是啊,“所以郎君要對我好一點,我很不容易?!?/p>
好一點是必然的,不容易他也見識到了,頷首應承之余,在一旁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問:“你入行轅三個月了,過去我怎么從來沒有發現你行動不便?”
居上看他的眼神簡直帶著火星子,要不是不宜做太大的動作,她恨不得踹他一腳。
“那時候我跟你很熟嗎?行動不便會讓你看出來?”
凌溯雖然被她吼了兩句,但甘之如飴,反倒從她的話里,體會到了彼此關系的大進步——現在熟了,她能夠大方同他談論月事了。
他伸手給她壓了壓被角,“這病癥……聽著不簡單啊。”
居上驕傲地挺了挺xiong,“我同你說,若是我長到十七歲還不曾來月事,阿娘會著急的。女郎來了月事便長大了,可以成親生孩子了,你懂吧?”
她忽然告訴他這些做什么?讓他知道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了嗎?這消息一下撞進他心坎里來,頓時又是羞澀又是欣喜。
那只給她掖被角的手忍不住了,在她裹緊被子的細嫩指節上撫觸了一下,“咱們萬事俱備,只等成親了?!?/p>
居上看了他一眼,那么高大的男子,感情上總是邁著小碎步,看上去有點可笑,也有點可憐。
怎么會這樣呢,是因為看見他母親的不易,所以他比一般男子更有感觸,心思也更細膩??v然他什么都不懂,但從來不急進。他在感情上的笨拙,與凌將軍的雷厲風行不匹配,她的霸道太子暫時是等不來了,但她可以收獲一位溫柔的郎君。
有時候想想,自己的喜好真是特別,看見陸觀樓和趙王世子,她覺得自己喜歡溫文爾雅的郎子。與凌溯定了親,她又期待一個激情四射,勇往直前的太子,見他畏首畏尾,她比他更著急。
但他這樣缺根筋的遲鈍,也有他獨到的美好,就像一張描金紙送到她面前,她想寫什么就寫什么。
轉過手腕,牽住了他的手,那脈脈的眼神能擰出水來,看得凌溯臉紅心跳。
翻云覆雨的柔軟用得恰到好處,不過順勢游走,便與他十指緊扣了。
指根是通往心的通道,他能真切感受到她的體溫,一瞬如遭電擊,身子酥軟了半邊。
呼吸有點急促,某種感覺抬頭,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喜歡這女郎,她的一點小動作,他就暈頭轉向不知身在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