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忙于五兄的事,一直沒來得及問你。”
居幽說:“阿姐二月十二,我是三月二十二。原本我覺得太著急了,可冰人說越王病得重,拖延不得,就等阿耶回來應準了,事情要趕緊辦。”
居安笑嘻嘻道:“姐夫郡王今日出城調兵,臨走來看過二姐。我躲在門后偷看,姐夫郡王牽住二姐的手,說‘我一刻不見小娘子,心里就七上八下’。這么說來,他豈不是每日都七上八下?時間長了會得心癥的,身體受得住嗎?”
居幽羞得打了她一下,啐道:“要死,你還偷看!”又來拉扯居上,互相拆臺,“阿姐,我同你說,那日趙王家宴,玉龜不是一無所獲,有個人問她‘你今年多大?這么小的孩子,怎么來赴這種宴’,把她氣得飯都沒吃下。”
居安呆了呆,“別人笑話我,你還告訴阿姐?”
說起這事真是氣得肝疼,她承認自己看上去是年幼了些,但今年四月已經及笄了,及笄的女郎就可以議親了,雖然不求立刻找到郎子,但是先物色物色,開開眼界總可以吧!
結果遇見一個傲慢的人,就這么折辱她。
既然打開了話匣子,居安便詳細描述給長姐看,學那人直挺挺地站著,垂下眼睛掃視,一副睥睨的姿態,炸著嗓子說:“你家中大人是怎么想的?”
“我家中大人怎么想,要向他交代嗎?”居安說,“當時差點把我氣死,北地來的人真是無禮野蠻。”
居上從沒聽說過這件事,一場相親宴,每個人都有奇妙的際遇,便笑著問:“那人是誰,你打聽了嗎?”
居安搖頭,“那么多男子,我鬧不清誰是誰。反正長得怪兇的,很高大,不好看。從馬球場上下來,臉上一層土,還趾高氣揚。”
這世上,大概很少有讓居安覺得好看的男子。她膽小,但絕不吃虧,居上問她,“你沒有回敬他?”
居安一抬下巴,“我咒他,說今日肯定沒有女郎喜歡他。他很生氣,我就高興了。”
“然后呢?”居上問。
居安有點扭捏,支吾著不肯回答。
居幽見狀直接捅了出來,“那人很促狹,問小娘子是哪家的女郎,他要是娶不到娘子,就來登門提親。”
但是可惜得很,都過去幾個月了,石沉大海。居安不平地說:“難道那樣的人,會有女郎愿意嫁給他?我原本想著,參加趙王家宴的都是皇親國戚,看在人家身份尊貴的份上,我可以湊合湊合,但他怎么沒來?不打不相識的橋段在我身上不曾發生,話本上的故事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