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惜得很,都過去幾個月了,石沉大海。居安不平地說:“難道那樣的人,會有女郎愿意嫁給他?我原本想著,參加趙王家宴的都是皇親國戚,看在人家身份尊貴的份上,我可以湊合湊合,但他怎么沒來?不打不相識的橋段在我身上不曾發生,話本上的故事全是假的。”
她顯得萬分遺憾,但這就是少女奇怪的心事,這輩子沒和陌生的男子打過交道,即便不對味,有人來提親,還是會莫名想到人家。
姐妹三個無話不談,就當是個用來玩笑的奇聞吧,哈哈一笑便過去了。
中晌居上留在家吃了飯,下半晌和阿嫂們玩投壺,把和云和月都叫來了。
留神看和月的神情,那孩子雖然小,但不時也顯得落寞,不像和云那樣,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她投了幾支箭,便怏怏讓到一旁去了,大家勸她再投,她也只是搖頭,不說話。
眾人都覺得心疼,李夫人悲傷不已,“她從延福坊回來便問我,阿娘可是不要她了,這話讓我怎么回答呢。只好瞞著她,說阿娘身上不好,要留在舅舅家里靜養,等再過幾日就回來了。可她后來再也沒有提起她阿娘,不哭也不鬧,話也少了。我知道,她年紀雖小,其實什么都明白……這可怎么好,她才四歲,往后日子長了,要是一直這么孤孤寂寂的,孩子豈不是要毀了嗎。”
關于這件事,大家都莫可奈何,孩子盼著祖母能讓阿娘回來,可是大人也有辦不到的事啊。
那日韋氏聽見和月與長兄說話,小小的娃娃,奶聲奶氣道:“阿
兄和阿姐都有阿娘,我阿娘走了,不要和月了。”
韋氏的兒子少白也才七歲,大包大攬地拍拍xiong口,“等我們兄弟長大,替阿妹把阿嬸搶回來,放心吧。”
韋氏聽得不是滋味,背后把五郎大罵了一頓,說他是縮頭烏龜,事情弄砸了,一拍屁股跑了。辛重誨還試圖辯解,被韋氏趕去睡了書房,從此再也不敢替五郎說話了。
總之孩子很可憐,將來的處境容易解決,難以紓解的是心情。李夫人本想讓她多在鄭家待幾日,但那邊送回來了,實在是沒有辦法。
當著和月的面,誰也沒有提及那件事,阿嬸們笑著哄她,“等雪再下過一晚,明日攢得多一些,咱們堆雪人玩,好不好?”
和月方露出一絲笑容,等乳母把她抱回去,大家才長嘆了一口氣。
事已至此,惆悵無用,看看時辰,居上也該回行轅了,臨走與阿嫂和妹妹們相約,千秋節夜里出門逛東市,大家欣然答應了。
馬車從待賢坊出來,一路向東,路上看見很多精心打扮的女郎,撐著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