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居上聽他亂七八糟一頓胡說,就知道有人在他面前吹了風。跟他走,或是起爭執,無論如何都是百口莫辯,說不定不遠處就埋伏著要拿現形的人,轉眼便會蜂擁而至。
居上無奈地看著他,“你受人蒙蔽了,若是在修真坊好好呆著,或許還能保命。”
高存意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只想趕緊離開這里,不由分說便來拉她,“快走吧,有什么話,過會兒再說。”
門上的柴嬤嬤見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正想喚家仆,見小娘子飛快抄起一旁的花盆,重重砸在了高存意頭上。
“乓”地一聲,花盆碎成了八瓣,高存意應聲倒地。
柴嬤嬤嚇得目瞪口呆。
不遠處巷子拐角處,左威衛中郎將石璞帶領一隊人馬伏守著,估算時間差不多了,預備包抄辛府。
恰在這時,有個穿紫府圓領袍的人,率領十幾名金吾衛策馬過來,揚起嗓門喚了聲“石璞”。
石璞一驚,忙回頭看,見那位一臉兇相的雍王到了面前,也沒有多余的話,翻身下馬,上來摟住了他的脖子,手肘力道之大,簡直要把人勒斃。臉上皮笑肉不笑著,好言好語道:“你來,本王有件事,同你商議商議。”
娘子勇猛。
花萼相輝樓中,圣上的壽宴正辦得紅火。
與平常宮中設宴不一樣,今日是好日子,沒有那么多的約束,梨園啊、教坊啊,各司各部都有拿手的舞樂獻上,君臣其樂融融,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裝扮精美的舞臺上,曼妙的樂伎翩翩起舞,最初舉杯慶賀過后,君王和臣僚都可自由行動。觀舞也好,作詩也罷,在燈影幢幢的巨大樓閣中穿行,成群侃侃而談,說到高興處,忍不住爽朗大笑。
皇后做為一國之母,這種場合是需要她露面的,人前舉案齊眉的好夫妻,走下寶座后就有些貌合神離了。皇后的視線從圣上身上調開,問凌溯:“怎么又不見二郎?今日是阿耶壽誕,他不來敬賀嗎?”
關于凌洄,他的脾氣家里人都知道,即便大歷建朝后封了王,他也更情愿在軍中消磨,很少出現在朝堂上。
像宮中幾次大宴,他或是在城外,或是前往軍中巡營,以至于圣上見不到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只有皇后惦念著,時常抱怨人大了,有了自己的忙處,想見一面都甚難。
凌溯笑了笑,“有件要事亟待處置,二郎出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