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業(yè)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這條魚竟然還有力氣。
“川子,別急,我再溜它一下!”
這魚突然開始掙扎,如果陳川這時候扎魚叉。
扎不到倒是沒事,就怕弄破魚鰾。
倒是這黃唇魚的花膠可就泡湯了。
要知道黃唇魚就只有魚鰾之前。
肉能吃,但是算不上好吃。
而魚鰾制成花膠,追求的就是一個品相完整。
這一魚叉下去,要是沒弄好,價值對折都說少了。
動輒上萬的稀罕物,一個對折就是四五千。
這損失誰也無法承受。
可就在這時,陳川卻是猛地將手中的魚叉投擲了出去。
原本緊繃的纜繩瞬間一松,血液彌漫。
陸有業(yè)和趙老五手忙腳亂地將那條巨大的黃唇魚拖上甲板,沉重的魚身砸在木板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兩人累得氣喘吁吁,汗水混著海水往下淌,但第一時間就撲到魚身旁,緊張地檢查魚鰾的位置。
剛才陳川那一魚叉,又快又狠,他們根本沒看清具體扎在了哪里。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金黃色的鱗片在探照燈下閃爍著令人眩暈的光芒,魚身還在神經反射地微微抽搐。
鮮血從魚鰓和某個部位汩汩流出,在甲板上迅速蔓延開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陸有業(yè)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撥開魚身側后方的鱗片和皮肉,尋找魚鰾所在的大致區(qū)域。
趙老五也湊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然而,預想中魚鰾被撕裂、內容物外流的可怕景象并沒有出現。
他們仔細檢查了魚腹和側身,除了魚鱗的刮擦傷和掙扎造成的淤痕,竟然沒有發(fā)現明顯的破損!
“奇了怪了…血是哪兒來的?”趙老五嘀咕著,順著血跡往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