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聽說你在找衛夫人的畫?”譚春枝找了一個小包廂,點好了菜,服務員想端上來兩碗冰鎮的綠豆湯,被譚春枝婉拒了,宋老說,她要忌生冷辛辣的。
“譚老師,您叫我卿眠就成。我跟齊瑤是同學,她又是您的學生,若您不嫌棄,我也算您半個學生了,用太太圈的那一套交際叫我,生分了。”方卿眠說道。
“那我叫你小方了。”譚春枝訝異“你跟齊瑤是同學嗎?”
方卿眠點了點頭:“是啊,齊瑤跟我是一級的,我也在南大。”
譚春枝笑:“那確實是有緣。”說完,她有些悵然若失“可惜了,這么好的苗子,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譚春枝及時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方卿眠也沒有繼續追問。
“聽說你想找衛夫人的真跡?”譚春枝問道。
“是。”方卿眠回答的坦然“龐夫人正楷寫得好,但是卻精工于簪花小楷,偶然在陸家老宅見過一副龐夫人的墨寶,我評不出哪里好,但就是極好的。”
恰巧服務員先端上了烏雞湯,譚春枝喝了一口,用勺子攪了兩下,說道:“當年龐夫人的簪花小楷,是出了名的。”她頓了頓“只是衛夫人的字難找,不過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她說道“于央的父親愛魏晉古物,不管是物件還是墨寶畫作,都有涉獵,我可以幫你問一問。”
方卿眠笑:“若是有造化能得了衛夫人的墨寶做滿舟的生日禮,想來他一定會開心的。”
譚春枝打趣兒:“我瞧你們小夫妻蜜里調油的,感情倒是不錯,早些傳陸滿舟都和方意映的事,有鼻子有眼的,原以為是真的,沒想到他的心上人是你啊。”
方卿眠說道:“您別打趣我,婚嫁都是父母做主的,我說不上話。”
譚春枝擺了擺手:“什么父母做主的,都是瞎話,當年龐夫人和陸董事長,就不是父母做主的。”
方卿眠來了興趣,問道:“不是說,當年陸董事和龐夫人,是父母做主,龐夫人嫁了過去,日久生情嗎?”
“你在哪聽得,這消息太土了。”譚春枝笑的春風蕩漾。
“當年是陸董事長對龐夫人一見鐘情,據說當年是龐家老夫人的壽宴,那年宛市下了好大一場雪,我也跟著父親去賀壽,那天,在龐家的宅院后面成片的梅花樹下,龐夫人在梅花下堆雪人,被陸董事長看到了,一見鐘情。當天就在龐老夫人的壽宴上表白了。”
方卿眠好奇,問到:“您怎么記得這樣清楚。”
龐青梅說道:“那年雪下的特別大,幾乎整個城市的交通系統都癱瘓了,賓客眾多,有好幾個人在龐家住了兩三天才走呢。”
“龐夫人就同意了?”方卿眠問道。
“龐老夫人是同意了,畢竟陸家和龐家門第相當,陸正堂當年也是一表人才,只是龐青梅沒同意,說是當年有喜歡的人,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嫁了。”
譚春枝說道“好像是因為家境不相當,龐老夫人不喜歡,死活不同意,沒辦法,最后龐青梅只能嫁了。”
譚春枝嘆了口氣:“其實龐青梅也是命苦,生下兩個兒子就撒手人寰了,結果陸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