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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當記憶開始腐爛，謊言就成了最后的止痛藥（第1頁）

法醫把林夏的尸l裝進裹尸袋時，陳野盯著她左腳踝的淤青——形狀像極了他監獄里那本《證券法》的裝訂痕跡。

「死亡時間約在凌晨四點。」法醫摘下手套，「奇怪的是，她胃里有三倍致死量的苯巴比妥，但真正死因是……」

「機械性窒息。」陳野打斷他，指了指尸l頸部那圈細如發絲的勒痕，「兇手用了鋼琴弦。」

法醫挑眉：「你倒是專業。」

陳野沒說話。他當然專業——854731號囚犯的必修課里，有一門叫《七種不易察覺的兇器》。

2

停尸間外的走廊上，陳野掏出那部諾基亞。

最新短信：「19:00

藍海藥業

-18」

他盯著屏幕右下角的時間顯示：06:17。這個時間差讓他胃部絞痛——諾基亞的時鐘永遠比現實快12小時47分鐘，恰巧是當年「金禾科技」從漲停到跌停的時長。

「陳先生？」穿制服的女警攔住他，「死者的公寓發現這個。」

她遞來一張被血浸透的紙條，上面是林夏的字跡：

「他們用紅鞋當標記，就像當年用854731選實驗l」

陳野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扯開自已的襯衫——左肩胛骨的紋身不知何時變成了854730。

3

華燈初上時，陳野站在藍海藥業總部樓下。

他本該讓空這支股票，卻把全部資金買了看漲期權。諾基亞在口袋里震動，新短信寫著：「指令錯誤」，但他只是冷笑。

二十三點整，藍海藥業突然發布公告：抗癌新藥獲批。股價飆升21，他的賬戶余額變成六位數。

但當他回到出租屋，發現：

浴室鏡子上用口紅寫著：「記憶刪除進度37」

床頭柜擺著個陌生相框——照片里穿白大褂的林夏站在實驗室門口，胸牌編號：854731-l

電腦自動播放起一段監控錄像：年輕時的他正被綁在電擊椅上，屏幕右下角日期顯示……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