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周先生遭奸臣陷害,死在牢里,這筆就落到了我手里。”老頭嘆了口氣,眼神里滿是追憶。
“我守著這筆幾十年,原以為要帶進(jìn)棺材了。”
“今天見了你這《定風(fēng)波》,才知道這筆該給誰。”
他走到牢門前,把筆從欄桿縫里遞過去,聲音沉了沉:“拿著吧。這筆認(rèn)主,只肯跟著心懷正氣、能開新道的人。”
“你剛才那首詩,配得上它!”
金范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筆。
指尖剛碰到筆桿,就覺得一股溫潤的氣息順著指尖涌進(jìn)來。
和他體內(nèi)的文氣纏在一起,
舒服得金范忍不住喟嘆一聲。
更奇的是,筆桿上的裂紋似乎淡了些。
筆頭的白毛也隱隱泛出點(diǎn)光澤。
“這筆還有個用處。”老頭見金范接了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要是遇到文氣比你強(qiáng)的人,你握著它念詩,筆里藏的周先生的文氣會幫你一把。”
“不過你記住,它只幫正道,不幫歪門邪道。”
“要是你以后走了歪路,它自己就會碎掉。”
金范握緊毛筆,鄭重地點(diǎn)頭:“前輩放心。”
“我金范這輩子,只做護(hù)蒼生、守正道的事,絕不會讓周先生的筆蒙羞!”
老頭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話說回來,前輩,你是怎么入獄的?”金范好奇道。
“此事兒說來話長,不說也罷。”怪老頭搖搖頭。
金范追問道:“那前輩總該告知一下名諱吧?”
“哈哈。”怪老頭大笑一聲,“區(qū)區(qū)名諱,不提也罷。”
而此時(shí),衙門書房里,譚縣判正和百大南喝酒。
百大南舉起酒杯,笑著說:“譚大人,這次多虧了你,那金范總算被抓了。”
譚縣判喝了口酒,得意道:“百老爺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人制造金范勾引邪教的證據(jù)了。”
“只要坐實(shí)‘證據(jù)’,保證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好!”百大南笑得眼睛都瞇了,“等這事成了,我再給譚大人送五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