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初禮掛斷電話后,就想走出帳篷透透氣,可剛掀開簾子,就迎面撞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等在這里的男人。
“啊!”
她被嚇得一激靈,反應過來,詫異地問:“你……你怎么在這里?”
“看你剛才心情不好,想著來看看你。”
蔣津年深黑的瞳孔凝注著她,看著她還有點發懵的樣子,聽不出什么情緒地說:“現在看來,你好像并不需要。”
“嗯?”黃初禮朝他輕眨了眨眼,總覺得他的語氣有一點冷:“蔣津年,你怎么了?”
“沒怎么。”
蔣津年語氣很淡,收回視線:“先走了。”
“誒……”黃初禮及時拉住他的手腕,走到他身旁,彎身看他,故意問:“不是來看我的嗎?只看一眼就走啦?”
蔣津年垂目掃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嗯,我還以為你是和我生氣了,可現在看來……”
不等他接下來的話說完,黃初禮就輕輕哼了聲:“你原來能看出來呀?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呢。”
蔣津年神情頓了下,垂目看她:“你,為什么和我生氣?”
黃初禮輕輕蹙眉:“你不清楚嗎?”
蔣津年斂下眸底的波動,淡聲地應:“不清楚。”
黃初禮覺得他的情緒有一點別扭,要是平常的他應該撩回來的,怎么可能一直讓她占上風。
但她也不清楚蔣津年在別扭什么?
黃初禮沉默了一會兒,美目微微上勾,雙手背后走到他面前,一步步靠近他,仰頭彎眸誘人注視著他,緩聲說:“蔣隊長,你是真的不清楚?還是裝不清楚啊?”
她一邊問,一邊輕踮起腳尖,慢慢的湊近他,最終停在距離他喉結兩寸之遙,蔥白的指尖在他凸起的喉結上輕點了點:“明明知道我在和你生氣,也不哄哄我嗎?”
她柔軟的指尖觸碰在他喉結的那一刻,蔣津年渾身就僵硬起來,呼吸放緩不少。
他們距離近在咫尺,只要他微微垂目,就能與她鼻尖輕抵。
蔣津年喉結無意識滑動了下下,一瞬不瞬盯著她問:“你想讓我怎么哄?”
黃初禮歪頭看他:“哄老婆,你不會呀?”
“……之前沒有過經驗。”
蔣津年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望向不遠處的夜景,輕咳了聲:“我……”
他話音剛開始,就聽到一聲輕輕的笑,黃初禮退開兩步,與他拉開距離,側目看他:“你沒哄過姑娘嗎?我才不信。”
平時撩起她來那么游刃有余,現在卻說不會哄人,鬼才信呢……
隨著她的推開,鼻尖的清淡香味也跟隨消散,連帶著蔣津年的心神也被帶走。
他眸色微暗,偏頭對上她明亮含笑的眼睛,薄唇輕揚,說的認真:“真的沒有,你是我第一個想哄的人。”
蔣津年說完這句,就移開了視線,注視著不遠處的景象。
黃初禮側目一瞬不瞬凝視著他,一顆心被他剛才那句話撩的怦怦跳,可看著他這么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撩人,還是在說真心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