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近玉惟問:“秘境中出來,小師弟修為可有精進?”
玉惟搖頭:“沒有大變化。”
他居然比玉惟勝了一籌,朝見雪頓生無窮氣力,歡歡喜喜地跳起來。一會兒拍拍晾干的外衣,一會兒往火堆里扔幾塊木頭。
玉惟問:“師兄的外門弟子衣裳和木牌,是怎么取的?”
“趁他洗澡偷的。”
玉惟:“……”
朝見雪歪頭,發出很天真的疑問:“怎么了?”
玉惟扶額:“師兄真是……”從沒有見過這么隨心所欲的人,在玉惟以往的教育中,身邊皆是君子之風,一坐一行都有章法。
“回去要好好與那位弟子賠罪。”
朝見雪心想丟個宗門木牌是人之常情,不過玉惟要堅持他的為人準則,他只好答應道:“好吧好吧聽你的就是了。”
“不過,沒想到李師兄名真真。”他促狹一笑。
“正是因為這名字,李師兄外出從不輕易說出自己的真名。”玉惟也彎了彎唇角,“不過真真乃真率真誠之意,李師兄一顆赤子之心,師兄不好當面取笑。”
朝見雪嘟囔:“我豈敢取笑,別人都當面叫我草包,可不敢取笑元嬰大佬。”
玉惟:“……”
“師兄。”
朝見雪哼了一聲:“罷了,開個玩笑而已。”
他其實超在意的。
他瞥向玉惟,后者正認真地看著自己,說不好其中是什么情緒,或許有憐憫,也或許什么也沒有。
朝見雪被這話題弄的自己心煩起來,好好的干什么在玉惟面前自怨自艾,顯得他像是在求安慰。
“不說了!”他站起來,穿上外衣,“往回走吧,富香樓付了錢的呢,不住浪費了!”
只不過,還是要將容貌易上。
他這回試了好幾次,玉惟總說和先前的樣貌有差池,最后還是讓玉惟給他調整。
玉惟湊近過來。朝見雪眼觀鼻鼻觀心,無意間瞅見他眼尾邊緣有一點小小的淡色紅痣,藏在纖長的睫毛里。
若不是湊近了瞧,他又剛好低垂著目光,根本看不見。
“這里。”玉惟手指輕輕拂過他的眉毛,淡如微風的觸感,他便退后了。
再上下看了看:“這就與先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