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收好晶核,躺在折疊床上。蟲鳴、爺爺的鼾聲、遠處的腳步聲,像層軟繭裹住一切。他閉上眼,嘴角帶笑——飼養員進階、巖齒族的事,都能慢慢來。至少現在,有爺爺,有紅燒肉,有明天會來的蘇清月,夠了。
清晨,林羽剛扶爺爺到院里藤椅曬太陽,就聽見輕捷的腳步聲。蘇清月拎著藤籃站在門口:“我媽烤的山藥糕,給爺爺當早點。”
“快進來,粥還熱著。”爺爺往里挪了挪。
蘇清月進院,目光掃過菜畦與晾著的衣裳,落在林羽沾油漬的舊短袖上,眼里漾著柔和。她塞給林羽個小瓷瓶:“新理療油,適合爺爺。”
林羽放進藥箱,回頭見蘇清月幫爺爺調藤椅角度,讓陽光剛好落在老人腿上。“爺爺咳嗽好點了?”她聲音軟和。
“好多了,多虧你找的老中醫。”爺爺拍她的手,接過山藥糕小口咬著,“比上次的軟,適合我這沒牙的。”
三人圍坐小桌,米粥熱氣混著糕香散開。蘇清月沒提核心區或瀾光劍,只說學校紫藤開了,寵物進步了。
“飼養員前期難熬,”爺爺嘆道,“好好努力,別辜負天賦。”
日頭漸高,蘇清月收拾好碗筷,給爺爺涂了理療油。老人曬著太陽打盹,嘴角帶笑。
“我回去了,下午陪媽媽逛商場。”她拎起空籃,“三天后的追悼會,你先找我?”
“好。”林羽送她到門口。
蘇清月回頭,陽光穿過發梢:“升級的事先別急。”她瞥了眼林羽攥著晶核的口袋,“試煉啟動,就沒法參加選拔賽了。安東省大比分十級以下、十到三十級、三十到五十級。你現在升,只能去十到三十級組,就算到二十級,也敵不過三十級的。”
林羽一愣,這才想起關鍵——跨組參賽,無異于送死。
“好,我不會的。”林羽點頭,聲音低得像埋在土里的承諾,“等大比完了再說。”
蘇清月笑了笑,這次沒再回頭,腳步輕快地消失在巷口。
接下來的三天,像老城區墻角的青苔,在安靜中悄悄生長。
林羽每天幫爺爺涂藥、打理菜畦,傍晚就坐在院里的小馬扎上,借著臺燈的光翻看飼養員的進階資料。那枚能量晶核被他收在木盒里,偶爾拿出來摩挲,藍光在指尖流轉時,他總會想起蘇清月的話,又默默將沖動壓回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