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個記者搶到了提問機會,大聲且不怕死地問謝淮舟:“謝先生,聽說您結婚了,請問有這事嗎?”
謝淮舟的視線落在了這個膽大包天的記者身上,雖然他還什么也沒說,但這記者已經有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背脊一陣冰涼。
但出乎預料的,謝淮舟居然點了頭。
“我確實已婚。”謝淮舟的聲音不高不低,咬字清楚,輕松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這一下子像是捅了馬蜂窩,記者們瘋了一樣想提問。
“謝先生,對方是什么樣的人?”
“謝先生,他是oga還是beta,請問您為什么不對外公開呢!”
“你們舉辦婚禮了嗎,還是秘密結婚?!謝先生請你回答一下!”
……
但不管其他人再問什么,謝淮舟都只有四個字。
“無可奉告。”
他沒有再回答一句私人問題,轉而跟校長一起介紹謝家捐贈的這批新產品。
滿場記者只能含恨開始記錄,同時心里暗暗發誓掘地三尺也要把這位“也要”挖出來。
鏡頭外的人也被謝淮舟這一出承認給弄懵了。
臥槽,前陣子還有人說謝家主這么多年都孤家寡人,怕是要成為帝國畢業舞會
到了跟謝柯約好吃飯的那天,謝淮舟特意去工作室接顧謹亦下班。
他倒是自覺,為了不給顧謹亦的工作添亂,自己開的懸浮車過來,特意停在離工作室還有一點距離的樹蔭底下,避免被看見。
等顧謹亦下班的感覺有一點奇妙,他很少這樣等過誰,路邊的花開了,有粉藍粉紅的花瓣飄下來,小孩子被媽媽牽著手路過,好奇地往車內張望。
而他什么也不做,無所事事,就這樣靜靜等著他心愛的人。
五點十分的時候,顧謹亦準時從大樓里走了出來。
他是跟同事們一起下班的,稀稀疏疏的一群人里,他漂亮得格外醒目,穿了一件垂感很好的米色風衣,袖子挽起,長發扎成松垮的側馬尾,有種不一樣的散漫風情。
他看見了謝淮舟的車,就跟同事們笑著說了再見,往謝淮舟這里走過來。
“等很久了嗎?”顧謹亦坐上車,先對謝淮舟露出一個笑,“不好意思,幫學生卷子耽擱了一會兒。”
“沒有,”謝淮舟發動起車,駛入空中軌道,“我剛到。”
他看了顧謹亦一眼,頂級alpha出色的感知讓他聞到了顧謹亦身上輕微的,來自于其他alpha的氣息。
是苦艾酒的味道,雖然很淡了,但還是能分辨出信息素等級應該不低。
他知道顧謹亦的同事里有alpha,日常相處里免不了要沾上一點,但他還是小心眼地打開了窗戶,讓傍晚的風迅速沖淡了這一絲微弱的苦艾酒味道。
“你最近工作都還順利嗎,同事相處好嗎?”謝淮舟問道。
“挺好的,”顧謹亦的手指跟著車里的音樂悄悄打拍子,“同事都挺年輕,上班很有趣。對了,工作室還養了一只長耳貓,好像是以前在花園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