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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與珍妮的博弈（第1頁）

清晨六點半，圣莫尼卡的海濱公路上還沒擠記通勤的車流。林辰坐在出租車后座，看著窗外掠過的棕櫚樹，葉片上的露珠在晨光里閃著碎銀似的光。副駕駛座上放著他連夜整理的資料袋，鼓鼓囊囊的，里面裝著波爾津吉斯的17盤訓練錄像、布克的心理評估報告，還有一份用紅筆標注的交易預案——他特意讓司機繞路經過威尼斯海灘，那里有幾個穿著湖人球衣的老球迷正圍著露天球場晨練，其中一個白發(fā)老頭舉著“ko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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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rdan”的標語牌，在海風里獵獵作響。

“先生，圣莫尼卡大道到了。”司機是個墨西哥裔中年人，叫里卡多，后視鏡里的眼神帶著點好奇，“您是湖人的工作人員？我兒子是拉塞爾的球迷，他說這屆新秀里沒人比拉塞爾厲害。”

林辰笑了笑：“等選秀結束，你可以讓他看看克里斯塔普斯·波爾津吉斯的比賽。”

“波爾津吉斯？”里卡多撓撓頭，“沒聽過，是美國人嗎？”

“拉脫維亞人。”林辰說，“但他會成為湖人的重要一員。”

車在一棟白色小樓前停下，門口的保安認得林辰——他去年來參加過珍妮的圣誕派對。保安叫馬庫斯·格林，一個退役的海軍陸戰(zhàn)隊士兵，站姿筆挺得像棵松樹：“林先生，珍妮女士在二樓等您，她交代過不用通報。”

“謝謝，馬庫斯。”林辰拎著資料袋走進大門，玄關處擺著一尊老巴斯的銅像，手里握著一個籃球，底座上刻著“湖人的靈魂”。樓梯上鋪著紅色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二樓走廊的墻上掛著湖人歷代冠軍合影，從喬治·麥肯時代到科比兩連冠，照片里的球員換了一茬又一茬，只有“kers”的字樣始終醒目。

珍妮·巴斯的辦公室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砭羰繕返男桑沁~爾斯·戴維斯的《be

green》，慵懶的小號聲里，夾雜著冰塊碰撞玻璃杯的輕響。林辰輕輕推開門，看到珍妮正坐在窗邊的藤椅上，穿著米白色真絲襯衫，手里端著一杯白葡萄酒——早上九點喝葡萄酒，是這位湖人老板的標志性習慣。

“來得挺早。”珍妮抬頭時，陽光正落在她的睫毛上，眼角的細紋里盛著笑意，“我還以為你會跟吉姆磨嘰到最后一刻。”

“關于湖人的未來，不值得磨嘰。”林辰把資料袋放在紅木茶幾上，茶幾上擺著一盤切好的，旁邊放著兩個銀色叉子——顯然，珍妮早有準備。

“坐。”珍妮指了指對面的藤椅，自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說吧，為什么非要不選拉塞爾？全聯盟的專家都把他排在，突然笑了：“你連他國家隊的訓練計劃都弄到了？吉米·哈里斯知道你繞過他找國際球探嗎？”

“吉米知道，”林辰說，“他昨天還跟我一起看了波津的錄像，他說這孩子的投籃手感‘比加索爾剛進聯盟時還好’。”提到加索爾，珍妮的眼神明顯柔和了——那位西班牙中鋒是湖人兩連冠的功臣，也是她父親生前很欣賞的球員。

“加索爾……”珍妮輕聲重復著這個名字，“他剛來時也被罵‘軟蛋’，結果呢？”她抬頭看向林辰，“但波津是拉脫維亞人，不是西班牙人。紐約的球迷已經在罵他‘水貨’了，我們選他，洛杉磯的球迷會接受一個連英語都說不利索的大個子嗎？”

“科比也是意大利長大的，”林辰說，“他剛進聯盟時，英語里還帶著意大利口音。球迷在乎的不是他來自哪里，是他能不能贏球，能不能帶著湖人走出低谷。”他點開布克的視頻，畫面是肯塔基大學的訓練館，布克在凌晨四點的燈光下投籃，汗水順著下巴滴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灘水漬。“德文·布克，18歲，場均175分，投籃命中率47。”林辰的聲音里帶著點激動，“他的投籃姿勢和科比幾乎一模一樣，不是刻意模仿，是天生的。更重要的是，他的心理評估報告顯示，他的‘抗壓能力’和‘競爭意識’都是記分——和科比新秀時期的數據一樣。”

“18歲太年輕了。”珍妮搖頭，“湖人現在需要的是能立刻讓出貢獻的球員，不是還需要喂奶的孩子。”

“科比18歲時，在總決賽投了三個三不沾。”林辰說，“但杰里·韋斯特說，他從那三個三不沾里看到了‘曼巴精神’。布克昨天在試訓結束后，專門找科比請教了后仰跳投的細節(jié)，科比跟他聊了兩個小時，臨走時拍著他的肩膀說‘這孩子有點意思’——您知道科比很少夸新秀的。”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珍妮的法律顧問羅伯特·科恩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臉色有點凝重：“珍妮，吉姆剛才讓我把這個給你，是他擬的選秀授權書，他想把最終決策權拿到自已手里。”

珍妮接過文件，看都沒看就扔在茶幾上：“告訴吉姆，選秀的事，我相信林的判斷。”科恩愣了一下，看了林辰一眼，點頭退了出去。

“你看，”珍妮的語氣里帶著點自嘲，“我哥已經急不可耐了。他從去年就開始念叨拉塞爾，說要把他培養(yǎng)成‘后科比時代的旗幟’。”她拿起布克的心理評估報告，翻到最后一頁，上面有一行手寫的批注：“該球員在壓力測試中，連續(xù)投丟10球后，第11球的出手速度比第一球還快03秒。”批注人是湖人的心理顧問蘇珊·沃克，一位戴著眼鏡的老太太，以評估精準著稱。

“這孩子有點狠勁。”珍妮說，“像年輕時侯的科比。”

“不止狠勁，”林辰說，“他還很聰明。肯塔基的教練約翰·卡利帕里跟我說，布克是隊里唯一能背下所有戰(zhàn)術的新秀，包括中鋒的掩護路線。我們已經從76人那里拿到了10號簽，選他綽綽有余。”

“10號簽……”珍妮挑眉，“薩姆·辛基居然肯放？他不是要‘相信過程’嗎？”

“我給他加了200萬現金，”林辰笑了，“還有一個2017年的次輪簽。他需要現金支付76人的重建罰款，這筆交易對他來說不虧。”

走廊里傳來一陣喧嘩，好像是記者來了。索菲亞匆匆跑進來：“珍妮女士，樓下有十幾個記者，還有幾個球迷舉著‘選拉塞爾’的牌子，是吉姆的助理放他們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