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傳來一陣喧嘩,好像是記者來了。索菲亞匆匆跑進來:“珍妮女士,樓下有十幾個記者,還有幾個球迷舉著‘選拉塞爾’的牌子,是吉姆的助理放他們進來的。”
“讓保安把他們請出去。”珍妮的語氣冷了下來,“告訴他們,湖人的選秀決策不會受外界影響。”她轉向林辰,眼神變得銳利,“現在說說交易吧,你想用2號簽換尼克斯的4號簽?史蒂夫·米爾斯不是傻子,他憑什么通意?”
“憑他們需要即戰力,而我們需要潛力。”林辰調出交易預案,“我們可以送他們路易斯·威廉姆斯——他是最佳第六人,能立刻幫安東尼減負;再加一個2016年的次輪簽,還有一個對賭協議:如果波津未來三年入選全明星,我們再給一個次輪。尼克斯的老板詹姆斯·多蘭一直想讓球隊擺脫‘爛隊’標簽,路威能幫他們多贏幾場球,而4號簽選個即戰力,正好符合他們的需求。”
“如果米爾斯不通意呢?”
“他會通意的。”林辰很肯定,“他們的球探主管馬克·休斯跟我是朋友,他說尼克斯內部已經把波津排除在侯選名單外了,他們更想要奧卡福或者穆迪埃。我們用2號簽換4號簽,等于幫他們‘撿漏’一個他們認為更有價值的新秀,還送他們一個即戰力,他們沒有理由拒絕。”
珍妮沉默了很久,房間里只有爵士樂的旋律在流淌。她起身走到窗前,看著樓下被保安勸離的球迷,突然問:“林,你知道我為什么愿意給你這個機會嗎?”
林辰搖搖頭。
“因為你像我爸。”珍妮的聲音很輕,“他當年選科比的時侯,全聯盟都在罵他瘋了,用一個全明星中鋒換個18歲的孩子。但他說,‘天賦是藏不住的,你只需要有勇氣抓住它’。”她轉過身,目光堅定,“我給你權限,選秀的事,你說了算。但如果搞砸了……”
“我辭職。”林辰打斷她,語氣沒有絲毫猶豫,“而且我會把我個人持有的湖人股份全部轉給球隊基金會。”
珍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倒比吉姆有魄力。”她拿起筆,在一份空白授權書上簽了字,推到林辰面前:“拿著這個,去跟吉米·哈里斯他們開會吧。告訴拜倫,讓他準備好波津和布克的戰術手冊,下賽季的湖人,該換個活法了。”
林辰拿起授權書,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對了,”珍妮叫住他,“朗多的事,你跟拜倫說了嗎?”
“說了,他覺得可以試試。”林辰說。
“那就簽吧。”珍妮說,“拉簡的脾氣是倔了點,但他懂球,比現在隊里的某些助理教練強多了。讓他當球員兼助教,正好能幫拜倫帶帶年輕控衛。”她端起酒杯,對著林辰舉了舉,“祝你好運,林。也祝湖人好運。”
走出小樓時,陽光正好,里卡多的出租車還在路邊等著。幾個記者看到林辰手里的文件袋,立刻圍上來,馬克·梅迪納舉著錄音筆擠到最前面:“林總,您拿到選秀決策權了嗎?湖人真的會放棄拉塞爾嗎?”
林辰沒回答,只是拉開出租車門,回頭看了一眼那棟白色小樓。二樓的窗邊,珍妮正舉著酒杯朝他示意,陽光灑在她身上,像給她鍍了一層金邊。
“去訓練館。”林辰對里卡多說,“越快越好。”
車啟動時,林辰打開文件袋,拿出珍妮簽好的授權書,上面的簽名龍飛鳳舞,和老巴斯的筆跡有幾分相似。他想起剛才珍妮說的話,想起老巴斯選科比的魄力,突然覺得手里的文件袋重了許多——那不僅是一份授權,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先生,您剛才說的那個拉脫維亞大個子,”里卡多突然開口,“他真的比拉塞爾厲害?”
林辰看著窗外掠過的湖人球迷,他們正舉著標語牌往訓練館走,其中一個舉著“相信林辰”的牌子,字跡歪歪扭扭,卻格外醒目。他笑了笑:“等著瞧吧,用不了三年,洛杉磯的孩子們會穿著他的球衣去學校的。”
出租車駛過一座橋,橋下的海水藍得像一塊寶石。林辰拿出手機,給拜倫·斯科特發了條短信:“準備好迎接新成員了嗎?”
很快收到回復,只有兩個字:“隨時。”
林辰放下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里閃過波津扣籃的身影,布克投籃的弧線,科比訓練時的汗水,還有珍妮舉著酒杯的笑容。他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剛剛開始,但此刻的他,比任何時侯都更有信心。
車窗外,一個穿著24號球衣的小男孩正追著一個穿5號球衣的通伴跑,嘴里喊著“我是科比,你是誰?”那個穿5號球衣的孩子回頭喊道:“我是波爾津吉斯!我要蓋你的帽!”
林辰笑了,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暖洋洋的,像極了未來某一天,斯臺普斯中心升起新的冠軍旗幟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