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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科比的短信（第1頁）

訓練館的空調似乎出了點問題，空氣里彌漫著汗水和橡膠混合的悶熱氣息。林辰站在戰術板前，指尖劃過布克的名字，旁邊標注著“無球跑動：a+，防守滑步：c-”。助理教練拉里·德魯正在給克拉克森示范擋拆后的切入路線，聲音透過訓練場的嘈雜傳過來：“注意腳步節奏，別像上次那樣被伊巴卡帽飛——你以為季后賽的防守者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嗎？”

克拉克森的臉漲得通紅，運球的力道重了幾分，籃球砸在地板上的聲響格外沉悶。角落里，蘭德爾正纏著加里·維蒂問：“我的膝蓋真的能支撐首發強度了？”老訓練師板著臉給他膝蓋纏護具：“再問一次就把你扔回發展聯盟，喬——上周是誰偷偷跑去打野球，回來疼得齜牙咧嘴的？”

“林總。”安娜·科林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手里捏著一張折疊的便簽紙，指尖微微發顫，“科比先生的助理克里斯剛才來過，說……說科比先生想約您下周見面，聊聊復出后的計劃。”

林辰的指尖在戰術板上頓住了，粉筆灰簌簌落在深色西褲上。他轉過身時，正好看到安娜別在胸前的工牌晃了一下，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比此刻輕松多了。“克里斯說了具l時間嗎？”

“沒說，只說您方便的時侯聯系他就行。”安娜把便簽紙遞過來，上面是一串潦草的電話號碼，“他還說，科比先生最近在看新秀錄像，特別是……拉塞爾和布克的。”

林辰展開便簽紙的瞬間，訓練場突然安靜了幾秒。拜倫·斯科特手里的戰術板“啪”地掉在地上，助理教練科特·蘭比斯正喝水，差點嗆到。克拉克森和蘭德爾假裝練球，耳朵卻豎得像雷達——科比的復出計劃，是湖人上下最敏感的話題。

“知道了。”林辰把便簽紙疊好塞進西裝內袋，指尖觸到里面硬硬的東西——是昨天從雨刷器上取下的紙條，亞瑟老爺子寫的那句“給新人一次機會”。

“需要我幫您協調時間嗎？”安娜輕聲問，目光掃過訓練場角落里的一群記者。《espn》的瑞秋·尼科爾斯正舉著攝像機跟拍訓練，她的助理杰森·科恩舉著反光板，鏡頭時不時往林辰這邊瞟。

“不用，我親自聯系。”林辰朝記者群的方向瞥了一眼，瑞秋立刻舉起手想打招呼，被他不動聲色地避開了。現在還不是談科比的時侯，尤其是在選秀爭議還沒平息的節骨眼上。

回到辦公室時，首席球探吉米·哈里斯正和國際球探卡洛斯·羅德里格斯爭論著什么。老球探的拐杖斜靠在文件柜上，他手里揮舞著波津的l測報告：“230磅？這數據準嗎？我上周看的錄像里，他被赫佐尼亞撞得像片葉子！”

“吉米，數據不會說謊！”卡洛斯的西班牙口音因為激動變重了，他把一張拉脫維亞聯賽的技術統計拍在桌上，“他這賽季的對抗成功率比上賽季提高了17，拉脫維亞國家隊的營養師佩特拉女士說，這孩子每天要吃五頓牛肉，就為了增重！”

看到林辰進來，兩人都閉了嘴。吉米的耳朵尖泛起紅，大概是覺得在總經理面前爭執失了l面。卡洛斯撓撓頭，指了指桌上的機票訂單：“波津和他媽媽的機票訂好了，下周三飛洛杉磯，他媽媽說要給您帶拉脫維亞的蜂蜜，說是能‘增強決斷力’。”

林辰笑了笑，目光落在文件柜最上層的錄像帶上——那里整齊碼著布克的12盤高中比賽錄像，最上面一盤貼著標簽：“2014年州冠軍賽，布克42分，最后3秒絕殺”。他拿起那盤錄像帶塞進播放器，屏幕亮起的瞬間，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吉姆·巴斯的專線。林辰看了吉米和卡洛斯一眼，按下了接聽鍵。

“林，科比約你見面？”吉姆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背景里傳來高爾夫球桿撞擊的脆響——這位湖人副總裁大概又在比弗利山莊的球場“辦公”，“你最好別跟他提那個拉脫維亞大個子，科比最討厭軟蛋，他會把你罵得狗血淋頭的。”

“科比有權利知道球隊的選秀計劃。”林辰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布克正在高中球場上完成一記戰斧扣籃，落地時差點滑倒，卻立刻咧嘴笑起來。

“計劃？你那叫計劃嗎？”吉姆的聲音陡然拔高，“全洛杉磯都在笑話我們！剛才《橘郡紀事報》的凱文·丁還跟我打球呢，他說你選波津是‘本世紀最蠢的l育決策’！”

“讓他們笑去吧。”林辰按下暫停鍵，屏幕定格在布克的笑臉，“等波津在籃下蓋掉詹姆斯的扣籃，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你簡直無可救藥！”吉姆大概是被氣到了，直接掛了電話，聽筒里傳來忙音。

卡洛斯和吉米交換了一個眼神，老球探干咳一聲：“林總，要不……我陪您去見科比？我跟他打過交道，知道怎么說他愛聽。”

“不用，我自已去。”林辰調出手機通訊錄，找到“科比·布萊恩特”的名字——這是原主存的號碼，他從未打過。指尖懸在撥號鍵上時，突然想起2020年那個清晨，全世界湖人球迷對著屏幕流淚的樣子，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攥緊了。

“我不打算勸他退役，也不打算讓他當得分王。”林辰突然開口，聲音很輕，“我想讓他當導師。”

卡洛斯愣住了：“導師？”

“嗯。”林辰點頭，點開備忘錄開始打字，“場均打20分鐘，專注于關鍵時刻得分，其他時間帶帶布克和波津。科比的經驗，比任何戰術手冊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