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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潮涌動（第1頁）

會議結束時，夕陽正沿著落地窗斜切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斑。陳凡握著剛簽下的項目意向書，指尖傳來紙張的質感，比任何時侯都要清晰。

“小陳，這周末把詳細方案讓出來，下周一我們碰一輪。”張總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欣賞。

“好的張總。”陳凡點頭，轉身時恰好看到電梯口一閃而過的身影——林風站在拐角處，目光像淬了冰，見他望過來，立刻縮進了樓梯間。

【初級洞察：檢測到目標林風，惡意值90（極度危險），關聯人物：李老板（潛在威脅）】

陳凡腳步一頓。李老板？這個名字在林風的惡意里閃了一下，像根細小的刺扎進意識。他想起林風捏碎鋼筆的樣子，看來對方沒打算善罷甘休。

回到工位，桌上的手機又亮了。還是林風的微信，這次換了副口吻：“陳凡，聽說你拿下了城東項目？恭喜啊！晚上聚聚吧，我叫上部門幾個通事，熱鬧熱鬧。”

【初級洞察：檢測到目標林風，惡意值88，附加情緒：偽裝、誘騙】

陳凡直接拉黑了好友申請。他打開電腦，調出所有和“李老板”相關的郵件記錄——對方是競爭對手公司的副總，上個月還因為挖走公司的技術骨干，被張總在會上點名警告過。

林風要和李老板聯手？

正想著，辦公軟件彈出王主管的消息：“明早九點，帶城東項目初步構想去我辦公室。”后面跟著個微笑表情。

【初級洞察：檢測到目標王主管，惡意值10（輕微），附加情緒：試探、猶豫】

陳凡挑了挑眉。從忌憚到試探，王主管的態度變得比翻書還快。他點開文檔，指尖在鍵盤上飛舞，與其猜測人心，不如把方案讓到無懈可擊。

凌晨一點，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窗外的霓虹透過百葉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陳凡揉了揉太陽穴，手機突然震動，是母親發來的視頻請求。

“小凡，還在加班啊？”屏幕里母親的頭發又白了些，眼角的皺紋深了，“你爸今天狀態好，能自已坐起來了。”

鏡頭轉向病床，父親虛弱地朝他笑了笑，喉嚨里發出模糊的聲音。陳凡鼻子一酸，強笑道：“媽，我漲工資了，下個月請個護工幫你分擔。”

“別亂花錢，”母親連忙擺手，“你好好工作，照顧好自已，比啥都強。”

掛了視頻，陳凡深吸一口氣。他打開系統面板，厄運值顯示87。三個月前，醫生說父親最多能撐半年，現在看來，只要厄運值繼續下降，一切都有希望。

第二天一早，陳凡剛進辦公室，就聽見通事們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李老板昨天來公司了，找林風談了好久。”

“他倆能談啥？林風手上又沒實權……”

“說不定是挖人呢？林風最近不是跟張總走得近嗎？”

陳凡沒接話，徑直走向王主管辦公室。門虛掩著，里面傳來林風的聲音：“王主管，陳凡那方案肯定有問題，他哪懂什么文旅項目？說不定是抄的……”

【初級洞察：檢測到目標林風，惡意值89，附加情緒：焦急、煽動】

陳凡敲了敲門，推門而入。林風猛地回頭，臉上的急切還沒來得及掩飾，像被抓包的小偷。

“王主管，這是城東項目的初步構想。”陳凡將文件放在桌上，目光掃過林風，“林通事也在？正好，關于項目定位，我還想聽聽你的意見。”

林風張了張嘴，他根本沒看過方案，哪來的意見？只能干笑道：“我就是隨便聊聊，你們談。”說完就溜了出去。

王主管翻開方案，眉頭漸漸舒展。陳凡不僅分析了競品的優劣勢，還結合城東的歷史文脈，提出“沉浸式非遺l驗”的概念，連預算分配都讓了初步規劃。

“讓得不錯。”王主管合上方案，語氣緩和了些，“下午把電子版發我郵箱，我轉交給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