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醫(yī)還想再說些什么,當今開口問道:“永寧啊,你還會這個?”
“嗯,剛學的,您快讓袁太醫(yī)退讓開吧。”黛玉心疼的瞧著大汗淋漓直喘著粗氣的皇后。
“袁太醫(yī),讓丫頭來吧。”
“這,是。”袁太醫(yī)雖不贊同,但還是應聲退后了兩步。
黛玉的身量不夠,干脆爬到了床上,跪到皇后的身側(cè),運轉(zhuǎn)內(nèi)勁,貫于手臂之上,撫上皇后的肚子摸準了胎位,手法同袁太醫(yī)的如出一轍。
當今心驚,腹誹道:“這孩子不會是剛才看著袁太醫(yī)才學會的吧?這能行嗎?朕是不是太寵著她了?朕要不要叫停啊?”
一旁的袁太醫(yī),他心里的震驚一點兒也不亞于當今,這個永寧郡主莫不是什么精怪轉(zhuǎn)世為人,這學習的能力也太過妖孽了吧?自己當初可是實踐摸索了好多年呢。
在他們的驚異中,又過了一會兒,黛玉終于把胎位給撥正了。
接生婆子查看了一下宮口,“娘娘已經(jīng)開了四指了。”
袁太醫(yī)再一次把了把脈,“娘娘現(xiàn)在的情況還算勉強,估計陣痛還得持續(xù)上一會兒。陛下,您還是出去等吧。”
當今搖了搖頭,“你出去吧,叫你了再進來。”
袁太醫(yī)看向黛玉,黛玉說道:“您老放心,我守在這兒,那些規(guī)矩什么的,在我義母的性命面前什么都不是。”
“也好,有情況就喚我。”
一直等到卯時初,皇后才開了六指。
黛玉湊到她耳邊,“義母,一會兒聽我的口令,咱們母女倆一道兒使勁。”
“嗯。”
這聲應答幾不可聞,黛玉把剛才剩下的花泥又用溫水沖開了,給皇后喂了下去。
隨著她的手在皇后的肚子上往下順著撫摸著,“義母,您跟著我學,吸氣,呼~,吸氣,呼~”
又過了一會兒,接生婆子驚喜的叫了起來,“開八指了,娘娘開八指了。”
黛玉便又將口令做了調(diào)整。
“義母,用力啊~”
隨著她這一聲,接生婆子又叫喚了起來,“瞧見頭了,娘娘用力啊~”
仍然抱著皇后的當今,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使勁兒,隨即就放了個大大的響屁,只是這個時候誰也沒去在意,他自個兒也沒覺得尷尬,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皇后的身上。
椒房殿里幫不上忙的宮人們都跪在院子里祈禱著皇后母子平安,不然,以當今對皇后娘娘的在意,不談什么伏尸百萬的,他們這些人中就不知道會死多少呢,只有主子們平安了,他們才能平安無事的。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之時,這個差點兒殺母生的皇子才出了娘胎。
琳瑯第一時間把溫經(jīng)止血的藥湯給皇后喂了下去,這還是黛玉一早就提醒袁太醫(yī)的,畢竟等到大出血的時候再去抓藥熬煮,那黃花菜都涼了。
而那孩子卻任由著接生婆子怎么拍都不吱聲,滿頭大汗的黛玉接過去,把他放在了床尾,趴在他的身側(cè),開始為他清腔,接著又用兩根大拇指有節(jié)奏的按壓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