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見到老巫的郵輪,朱拉尼嚇了一跳。
郵輪比照他們那艘幸運號只大不小,一路暢通無阻使用民用港口,登船廊橋直接從碼頭大廳連到艙門。這么一艘賭船,堂而皇之停在這兒,老巫口中的“在這小漁村有一點人脈”說得謙虛了。
高跟鞋在空心橋板上踏出嗒嗒脆響,身著晚禮服、臉上佩戴蕾絲面具的女人走過來,未被面具遮擋的皮膚沒有一絲皺褶和瑕疵,只有低頭時脖子上的頸紋泄露了她的年齡。
“歡迎?!?/p>
朱拉尼弓下腰,牽起女人的手,親吻她戴了蕾絲手套的手背。
小弟走上來,在朱拉尼耳邊輕聲道:“老大,齊了,就剩秦勉了。”
朱拉尼看了眼時間。
22:50。
“沒關(guān)系,我們的goat只打壓軸冠軍賽,應(yīng)該最后出場?!?/p>
朱拉尼外面雖然套了西裝,里面還穿著之前跌海里那件shi透的白襯衫。
海風(fēng)很快吹透衣服,水干了,析出濃重的咸腥味兒。
喘不上氣,像有人掐他脖子,朱拉尼抬起手,手摸到領(lǐng)口,才發(fā)現(xiàn)上邊兩顆扣子早就解開,根本沒有勒他脖子的布料——是老巫那一口新型毒品。
這藥霸道啊,過了兩小時,沒往下退,還在攢勁兒沖下一波。
等今天的事兒了了,就用幸運號地下拳場賺的這一筆來進(jìn)貨,這么好的貨,老巫這么個沒事業(yè)心的人拿著這么好的貨,真是白瞎。
海浪翻涌,朱拉尼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廊橋通道,生怕錯過秦勉出現(xiàn)。
今晚之后,他將徹底摧毀老爹心中的珍寶。
腳步聲鉆進(jìn)耳孔。
朱拉尼屏住呼吸,鼻孔擴(kuò)張,從未如此焦急見那道身影從拐角出現(xiàn)。
他還記得自己法的拳頭,按理說應(yīng)該很好躲開,秦勉卻一連被塞中好幾個后手拳,一向引以為傲的右手也沒見出。
比賽打得這樣難看,朱拉尼不怪秦勉,畢竟那只手幾十分鐘前才殺過人。
哪只手來著?
朱拉尼回憶了一下細(xì)節(jié),他當(dāng)時站在秦勉背后,秦勉持刀的好像是左手。
管他左手還是右手,一點兒不重要。
吳順走到與朱拉尼并肩的位置:“秦勉右手什么時候傷的?”
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