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翌煙眼神一滯,像是想到什么。“22歲。”她沒有看牧徵墨,“牧玟也是22歲,22歲的時候跟我和她爸說自己喜歡女孩。”
那年碩士畢業了的牧玟學歷加持,能力超強,牧甫翔不想她步柳翌煙亦或是自己的老路,決定給她提前謀劃婚姻。結果上來人家一句話噎死大半候選人:“我喜歡女的。”
牧徵墨:“……您沒打她?”
“打,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柳翌煙乜了她一眼,“我和甫翔氣了三天沒緩過來。”
牧徵墨的嘴抿成一條線:“我覺得,爸爸不是那種……不通人性的人。”
柳翌煙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語氣有些不滿和無語:“我難道就是那種人嗎?”
看上去是的。牧徵墨內心蛐蛐。
“您也說服不了她。”牧徵墨說。
柳翌煙看了她一眼,幾乎沒有情緒的眼神里讀不出什么價值。“你看上去很了解她。”婦人說,對上牧徵墨的語氣還是不算好,“也對,牧玟這輩子該操的心都操在你身上了。”
牧徵墨沒說話。
牧玟死倔,這一點和柳翌煙如出一轍。挨了一頓戒尺伺候,跪了三天,不吃不喝,跪到脫水被廣勝義背出祠堂,吊水昏迷了一天,醒了之后的>
99
“哎呦臥槽你真是嚇死我了!”
羅淼一手捂著心臟,浮夸的表演:“真的,你被叫走的時候我特么以為這是最后一次與你相見了!柳翌煙那個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牧徵墨無奈的笑了,安撫身邊在這個快要碎掉的三水:“杜甫真的來了?”
“來了。”羅淼笑笑,“堵車堵了一個小時,杜叔叔被拉去罰酒,杜甫一個人坐著呢。話說回來得虧你這個謊幫了忙,不然還真不知道怎么給你開脫。”
牧徵墨想起來:“牧玟怎么在?”
“你真的覺得是我有能力跑來砸門?”羅淼像是看智障一樣看她,“我去找賀格德,可是你是被柳翌煙帶走的,他也沒辦法……”
牧徵墨耷拉著眼皮預料到:“所以他找到了牧玟?”
“不然?”羅淼攤手,“死馬當活馬醫吧——你倒是給我一個更好的方案?”
牧徵墨癟癟嘴,看見遠處的杜弗瑞招手,一把攔住羅淼走過去。
牧徵墨不太在乎柳翌煙拉住牧玟要問什么,坐在杜弗瑞的身邊,從服務員的托盤上隨手捻起一杯香檳,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